這名中年男子對面還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
而在兩人的邪穢波動之中,武良清晰的感知到了中年男子身上那股獨屬于任千官的氣息波律。
妖魔波律涌動中,任千官的氣息漸漸消化與無形。
這種波律,到底發生了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司家的妖魔,吃了我的人,連招呼都不打!!”武良心中殺意幾乎快要遮掩不住,隱藏在寬大衣袍下的手臂已經密布了一層紅色鱗甲。
數秒過去后,這股怒火才被他強壓下去。
鶴發童顏的老者實力不強,他身上并沒有那股讓武良感到危險的氣息。
“早知黑震門內武老門主乃是一方梟雄,一生事跡頗為傳奇,今日一見,才知所言非虛。”那中年男子笑道。
武良身上的‘偽裝’何等粗劣,那微弱的氣血之力,以及這股精氣,看來已入元境下品武者的境界。
從聯合商會組建,在到給出武學秘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晉升元境下品。
這武瞎子,確實有能力。
這兩人眼中的贊賞不加掩飾,老者笑著說道:“武老門主,我乃新河城主,名夏訣,之前與你有過數面之緣,這位是司家長老,司玄昊,也是當今司家族長的親弟弟,
今日前來,你勿須擔心,我們是想問問關于昌陵坡蟾妖與玄陰教一事。”
“具體當日發生了什么,你可知曉?還有那蟾妖究竟有何本事?”
夏訣說道。
武良心緒平復,沉思了一會,隨后緩緩說道:“見過兩位大人,那日,武某前往祭拜義弟呂世安,途徑昌陵坡時,忽然問道一股異味,而后便聽到了麻風散之類的話語”
“再然后,武某便昏了過去,醒來之時,忽聽手下人說,在山谷之上,站著一名白衣男子。”
“你是說,當時你昏了過去,對此事過程并不知曉?”司玄昊問道。
武良點點頭,說道:“兩位大人,武某那日練功之時,內氣岔亂,走火入魔,以至于差點摔斷腿,具體昌陵坡之上發生了什么。”
“武某也不知曉,只是聽手下人說,有很明顯的打斗痕跡。”
“在到后來,武某聽說那聯合商會的一些家族,竟然想要暗中毒殺與我,這才不得不出手剿滅。”
武良的聲音很是恭敬,還帶著一絲惶恐的說道。
“至于那玄陰教中人,武某已命手下人前去搜尋消息,但收效勝微,這伙人行事隱秘,且從不輕易現身,大人,還是得早做打算啊。”武良又說道。
“嗯,好。”夏訣點點頭,說道,回頭看向司玄昊。
“武瞎子,你可敢保證你的說的都是實話?”司玄昊皺皺眉頭,他認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你之前供奉的蟾妖,現在還在供奉嗎?他叫什么,實力如何,為何不與你相見?”司玄昊質問道。
“回大人,那人名叫秦昂,實力一年前還是九階妖魔,不知現在是何種境界,您說供奉一事,自從昌,昌陵坡一事發生后,武某便再也沒有去供奉過了。”武良抖了抖身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
“嗯?你是說,聯合商會組建之后,你還在供奉著那頭蟾妖!”司玄昊聲音有些大。
一股氣息瞬間落在武良體表,頓時受應激反應后的肌膚密布一個個雞皮疙瘩,武良渾身抖如篩糠。
“大人,大人,武某也是迫不得已啊,那蟾妖親自所說,不得與自己接觸,武某每次都是將血食放到某一地方,這才離去啊!”武良急忙為自己的辯解說道。
武良的表情雖然是焦急,不安,但心中卻是冷笑不已,殺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