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腹之內被完全掏空，一方斜斜的石梯自上而下通往地下深處，周圍盡是一片漆黑。
“真是該死啊。”武良嘆氣一聲。
波動感知中，山腹內部，階梯之下是一個如同祭壇一般的圓形石臺，剛才那股生靈之怨就是從祭壇上傳來的。
周圍遍布著森森白骨，有殘顱，大腿，小腿，無數白骨將此處填滿，祭壇襯托的極為顯眼。
在祭壇中心位置，立著一個如同小孩一般大小的白骨蛇架，絲絲黑氣在白蛇骨架中涌動。
祭壇后面，是一個白骨凝成的樹，樹上刮著一片片漆黑的紙頁。
似乎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白骨蛇架的蛇瞳之處，亮起了兩道幽幽鬼火般的綠色火焰。
無數黑氣翻滾，雀躍歡呼，這股氣息比剛才的生靈之怨還要強烈，還要極致。
波律極其強大，晦澀，這種黑氣連常人看一眼都會陷入混亂，變成神志不清的癡人。
武良不是妖，感受不到其中的玄奇，但在他的感知中。
這里不是一處祭壇，而是一個白骨地獄。
人死之后殘存的不甘，憤怒，憎恨，無數生靈怨氣以及那股龐大的精氣。
都帶給他三種強烈的感受，活人剝皮，剜心，鑿肉。
不分男女，不分老幼！
吼......
武良極蛇狂武道下，解放了九首魔蛇，九首嘶吼扭動，額頭九眼睜開，帶著咆哮的風壓，武良一跳而下。
武良直接落在祭壇中央，粗壯的鱗甲銳爪，無視涌來的黑氣侵蝕，朝著白骨蛇架抓去。
“嗯？”
一拔紋絲不動，在拔還是不動。
九蛇狀態下，武良連一座大山都能輕而易舉的打爆，可現在竟然拔不動一個骨架。
“有意思了，是與祖脈連為一體嗎？”武良嘴角咧開笑了，龜背鱗甲顯現。
“起！”
龜背蠕動，無盡的氣力涌出，白骨蛇架哀鳴一聲，黑氣在次沸騰起來，擊打在蛇鱗甲上，傳來砰砰的聲響，根本傷不了武良分毫。
“拔不動？那就掰斷它！”武良吼道。
他剛才也知道了，祖脈與支脈相連，拔出支脈就等同于用自身去硬剛司家的祖脈。
現在他還沒有達到用蠻力毀掉司家的境界。
雙手在度用力。
“咔！”
白骨蛇架下方密布無數碎紋，暴力一掰，直接將拿在了手中。
沒有絲毫的猶豫，武良一躍而起，撞碎關華山，半空之中，九蛇眼緩緩睜開。
與九首魔蛇張開的大嘴同時開始蓄力。
十幾道能量光柱，噴涌而出，撕裂黑暗，朝著關華山狠狠落下。
轟！
轟！
密集的爆炸聲連續傳來，整個司家支脈被徹底摧毀。
落地之后，后腰處的九首魔蛇爭先恐后的扭來，武良張開大嘴，連同司夢虞，司無瑤的骨扇骨劍和手中白蛇骨架。
三口嚼碎，咕嘟吞下。
霎時間，一股妖邪之力從丹田中涌入到玄龜背部上九蛇，而后武良身上的鱗甲開始翻轉，逐漸脫落。
這一次，不在是魔蛇蛻皮。
而是武良在蛻甲。
身體渾身上的紋理肌肉開始劇烈顫抖著，周身彌漫著濃厚蛇妖氣息。
“如果沒有我之前的沒有鍛錘肉身，光是這股妖力，就足以撐爆任何武者。”武良漸漸察覺到了這股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