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連忙用手虛扶,他訕訕得笑著說道:“順國公不必如此多禮,因孤之故,致使四十萬大軍慘敗,孤實在是愧不敢當!”
賈瑞對南安郡王行了一禮,接著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王爺當的起臣這一拜,因為臣要送王爺最后一程,親自送您上路,這又有何當不得呢?”
南安郡王一聽此言,臉色變得煞白無比,他渾身顫栗,結結巴巴的說道:“順國公,你……你別……別開玩笑好不好,這種笑話一、一點都不好笑!”
南安郡王看著賈瑞那一臉嚴肅的樣子,他終于是笑不出來了。
南安郡王明白了,賈瑞這是真的要致他于死地,他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癱倒在地上。
南安郡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說道:“對了,孤有丹書鐵券,賈瑞你沒資格處死孤,你這就給孤下去,你下去……”
賈瑞看著南安郡王色厲內荏的樣子,他從身旁親衛的手中拔出了一把長劍,把它扔到了南安郡王的身前。
然后,賈瑞對著蜷縮成一團的南安郡王說道:“王爺還是自裁吧,這是臣留給您的最后體面了,不然,臣有何顏面面對死去的十萬南征將士?”
南安郡王見此,他終于是崩潰了,嚎啕大哭道:“孤求求你了,就饒孤一命吧,要不你就把孤押解到神京城,讓皇上下旨處置孤如何?”
賈瑞不想再跟他啰嗦了,賈瑞直接說道:“王爺,你要是想體面的話,就自己動手,要是真不想體面,那就讓臣來幫你體面,就這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沉默了一會兒,南安郡王拿起了那把長劍,他閉上眼睛,顫顫巍巍的把劍放在了自己的喉間,可是他竟然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眼見南安郡王又睜開眼睛,對著賈瑞說道:“你這個亂臣賊子,無君無父的家伙,竟然……”
眼見南安郡王還要啰啰嗦嗦,賈瑞也不耐煩了,他直接飛起一腳,踢在了長劍劍柄上,幫南安郡王了結了自己。
看著南安郡王那死不瞑目的樣子,賈瑞也是從胸口吐出了一口濁氣,他語重心長的對著南安郡王的尸首說道:“王爺,你可真不是個體面人!”
對于城門前發生的這一幕,不論是茜香國國王這一伙人,還是那些被俘的大雍將士,哪怕是賈瑞身旁的大軍,通通都是一言不發,熟視無睹。
賈瑞對著眾人說道:“茜香國破,王爺無顏面對王師,是以殺身成仁,氣節不倒!眾將士,一起恭送王爺上路!”
賈瑞一言之下,所有大雍將士,都一起仰天喝道:“末將等恭送王爺!”
等安靜下來之后,賈瑞對著茜香國國王吩咐道:“麻煩大王準備一副棺槨,將南安王爺的尸首成殮起來。
王爺雖然本領不濟,但是氣節高尚,相信王爺也想繼續留在茜香國內,護佑一方平安,安葬的事,就麻煩大王了。”
茜香國國王看著那南安郡王還未冷卻的尸身,對于賈瑞的吩咐那是敢不從命,連忙命人將他為自己準備的棺木抬了出來,成殮了南安郡王。
沒辦法,茜香國國王害怕他這邊要是不答應,只怕棺槨就要自己用了。
南安郡王已經被賈瑞給體面了,但是他可不想被體面,他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