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笑著說道:“哪里哪里,不過一點小忙而已,當不得統領如此客氣!”
汪德言話鋒一轉,從懷中掏出了賈瑞御賜的令牌,接著對王夫人說道:“奉皇上口諭:運河貪墨一案所有涉案人員都要捉拿歸案。
夫人,還請您也跟本官走一趟吧,我們都是些粗人,還望夫人不要讓我等難做!”
王夫人一聽此言,再也維持不了她的鎮定了,她腿上一軟,險些要跌到在地。
還是一旁的平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讓她沒有丟了臉面。
賈寶玉眼見自己母親要被緝拿,他再也忍不住了,從人群中出來,對汪德言等人拱手說道:“大人,不知我母親犯了何事?我母親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而已,要不您連我一并拿去吧?”
王夫人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她對賈寶玉說道:“寶玉,你就別胡鬧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的跟你媳婦們過日子才是正經事。
我和你爹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要乖乖聽話!”
汪德言客氣說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寶二爺吧?本官是請了皇上的口諭才敢來貴府上的。
放心,只要夫人配合,本官是絕不會碰夫人一根手指的,還請寶二爺不要讓本官和兄弟們難做!”
賈赦連忙拉住了賈寶玉,他賠笑著說道:“我這侄子不過是一時情急,失了分寸,汪統領還請不要計較。”
汪德言當然不敢招惹榮國府一家子,畢竟這一家子都和皇帝皇后沾親帶故的,要是他敢胡作非為,只怕回頭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了了。
汪德言拱手道:“寶二爺也是救母心切,下官怎么會在意呢,榮國公放心就是!”
眼見王夫人同樣被捉拿,周瑞家的一家三口是徹底繃不住了,自己的靠山倒了,自己還有什么依靠呢?
汪德言見所有人都捉拿歸案,他對著王夫人客氣說道:“不知臟銀在哪里?還望夫人一并交出來吧!”
王夫人知道躲不過去,心里向割肉一樣的對賈寶玉說道:“寶玉,你去我臥房里將那個紅漆匣子拿來,那里有三千兩銀子。”
然后王夫人對汪德言說道:“至于其他的銀子,都花在了我兩個女兒身上,還望大人見諒!”
只是王夫人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周瑞家的說道:“大人,我說實話,我檢舉。
夫人那銀子為兩位小姐只花了三千兩左右,剩下的兩萬五千兩,都被我當家的拿去放利子錢去了,我們家的銀子也是如此。”
此言一出,真的是驚呆了眾人,王夫人的臉上頓時是一片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而周瑞更是發瘋一樣的對著他媳婦廝打起來,他哪怕是帶上了枷鎖,還是掙脫了緹騎的控制。
周瑞家的本來還在沾沾自喜,想著自己這總算是戴罪立功了哪里想到自己男人竟然發瘋了一樣的打自己。
周瑞家的沒有防備,被打的是疼的哀嚎不已。
整個東跨院里,頓時響起了周瑞家的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汪德言此時反應了過來,他連忙吩咐手下將廝打在一起的二人分開,看著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周瑞家的,他廢了好大功夫,才將心中的笑意給壓下去。
這么嚴肅的場合,自己怎么能笑呢?
眼看自己被拉開,架在一旁的周瑞不由得悲傷不已,他嘴里念叨道:“完了,全完了,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娶了你這個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