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先回去好好照顧孟奶奶,靈芝的事交給我,你相信我,行嗎”
許墨眸光一片幽深,半響,才開口“是在深山里嗎”
如果是在深山里找到的,那許墨絕對不會允許喬兮枝獨自前去,一想到喬兮枝上次遇上野豬的場景,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喬兮枝思沉了幾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不是,很安全,也很快,你先回去吧。”
目送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路口,喬兮枝找個偏僻無人的地方,進了空間。
空間里那一畝地的靈芝有些長得都有巴掌大了,喬兮枝想了想,取了四五朵,她也不知道夠不夠。
她從空間里出來,又從隱蔽角落處出來,拐角正想往許墨家的方向去,被喊住“喬兮枝”
喬兮枝轉頭,看向踩著雪飛快跑來的柱子,把手里的靈芝往后身后縮了縮。
柱子停在她在面前,氣息有些不穩,生氣道“你怎么能那樣”
喬兮枝轉過身,嘴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瞅著他,“哪樣”
柱子又生氣又失落“你變了,你以前都不會騙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嬌氣愛哭,但是很可愛,她以前還不記仇,不會想著怎么報復回來,最重要的是,她以前跟他玩的好
現在不嬌氣不愛哭也不可愛了,還很記仇,砸她一下就要被砸幾十下,也不愛跟他玩了
喬兮枝已經從他嘴里聽膩了“你變了”這三個字,好笑道“柱子,你不要再提以前,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喬兮枝。”
柱子垂喪著頭,嘴里嘀咕“怎么會這樣呢”
明明他才離開幾月個的時間,喬兮枝怎么就變了呢
等他再抬頭,穿著灰樸樸棉衣的少女已經走遠了。
而他從始至終都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沒關注少女為何突然從角落里出來,也沒關注到她手里的靈芝。
“柱子哥。”一句輕飄飄的女聲傳來。
是林云霞,自從上次喬兮枝把她手擰脫臼以后,她已經好久沒在喬兮枝眼前晃蕩過了。
柱子無精打采的地點點頭,“霞妹子。”
“我跟你說過了,喬兮枝現在完完全全變了,你再怎么找她,她也不會跟你玩的。”林云霞不輕不重道。
反正他們這些從前的朋友一個個都被她疏遠了。
不僅是疏遠,喬兮枝還動手打過她。
“你說她會不會不是喬兮枝”
林云霞聲音很輕,輕得柱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什么意思”
大白天的,講鬼故事。
一模一樣的長相,一模一樣的聲音,怎么可不是喬兮枝
林云霞輕輕笑了一下,“我亂講的啦。”
她說完,轉過身往家的方向走,驀地收起臉上的的笑。
一開始,林云霞對喬兮枝的變化歸根在那場溺水上,覺得她可能是因為差點淹死,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也學聰明了。
可自從喬兮枝把她手擰脫臼以后,她覺得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要說一個人經歷生死后性情有很大改變,也能說的過去。
可是,性情變了,身手也能變嗎
喬兮枝隨隨便便幾個動作就能擒住她,再隨意一扭就能把她手擰脫臼又給接回來。
林云霞想了很久,只有一個原因才說得過,那就是喬兮枝并不是喬兮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