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興國道“這個你放心,只要沒有太大的動作,上頭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喬兮枝還沒說話,許墨倒是替她出聲了“不行。”
運輸到各地賣東西跟黑市擺攤賣東西,那差別可不是一丁半點兒,危險性也增高了許多。
他不希望喬兮枝冒這個險。
而喬兮枝也很清醒,這種事情需要三思再三思。
喬兮枝還拒絕了“馬叔,很抱歉。”她甚至有那么一刻心動了。
馬興國找得正是時候,她剛想著賣醬他就提出跟她合作。
只要她點頭,就無需再去想到底要怎么去賣醬。
可是不行,運輸到各地跟僅僅在烏臨縣這個小地方比起來,后者更安全可靠。
冒著大風險去售買食物,那還不如直接把空間里的青花瓷拿出來,雖然現在還沒那么值錢,但賣個五位數還是沒問題的。
見喬兮枝拒絕,馬興國也不惱,他想想也是,一個小姑娘再怎么有能耐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娃娃。
說句實在話,他心里雖然有這個想法,但還沒有過任何行動,畢竟他自己都不敢打包票。
就算認識了那么一兩個大人物可能都用不上。
馬興國嘆了口氣,歇了心思,道“吃面吃面。”
吃完青椒肉絲面,出了國營飯店,喬兮枝和許墨把他們的那份錢和票遞給馬興國。
馬興國自然不肯收“買賣沒談成,也不用這么避嫌吧”
喬兮枝臉上掛著淺笑“按理來說,應該是我們請您吃才對。”
上次搭順風車的人情還沒還,現在又欠了一頓飯,那可不行。
馬興國擺擺手“舉手之勞。”
這頓飯他還是請了,離開前,他突然問了許墨一句“小伙子,我看你不錯,有沒有想法學開車。”以后可以跟著他跑運輸。
許墨穿的棉衣是前幾個月新做的,沒有補丁,但鞋很破,破爛到一看就能看出硌腳,他昨天帶到黑市的背簍也很老舊,麻袋也是補的,從方方面面不難看出他家境窘迫。
馬興國朝他拋橄欖枝就是覺得他人不錯,是個能值得信任的人,而他身邊剛好就缺這樣的人。
許墨淡淡拒絕“沒有。”
他現在對馬興國感觀不太好,當然啦,他也確實不想去學開車。
當學徒是要錢的,不止要錢,還要介紹信。
馬興國不死心“我的意思說,給你個機會跟著我跑運輸,你現在肯定沒上學吧沒上學就是在地里干活,掙得工分能有多少你跟著我跑運輸就不一樣了,跑一次比你一個月掙得工分還多。”
許墨還是拒絕“謝謝您給的機會。”
馬興國一天連續遭到兩次拒絕,兩次還不是同一個人,再樂觀的心態都變得不樂觀了。
他是嘆著氣跟喬兮枝他們告別的。
他能理解喬兮枝拒絕他,但許墨為什么要拒絕多好的機會啊,一般人他還不搭理。
回杏花村的路上,喬兮枝沒過問許墨拒絕馬興國的原因。
他卻自己說了,“我覺得他不可靠。”就差沒把“他是騙子”四個大字寫臉上了。
喬兮枝輕笑“你從哪看出來的”
“他給你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