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敢打皇帝?!”
瑆兒捂著腦袋,控訴軒轅稷膽大包天。
“既然叫我皇兄,我就有權力管教你。皇帝又如何?本王的王妃,自會好好呵護。你想要做好人,也得看本王給不給你機會!行了行了,東西留下給阿溪。要喝酒,去找易沖給你拿。”
軒轅稷的手牽住岑溪的手,看樣子等不及要拉回洞房掀蓋頭了。
瑆兒看這個情況,實在是不忍將剛剛得到的消息說出來。可是時間緊迫,如今不說也得說了。
“皇兄,先讓喜婆婆送皇嫂入洞房吧,我陪皇兄喝幾杯喜酒。”
“怎么,想把本王灌酒?!”
軒轅稷盯著瑆兒,這孩子今天怎么這么不懂事。不知道他心里著急嗎?
但是轉眼就看到瑆兒一臉嚴肅的給他使眼色,看起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手中還攥著岑溪溫熱的小手,一時間舍不得放開。
“你陪著瑆兒和府里的人熱鬧熱鬧吧。我一大早就被拉起來打扮,正好累了。”
岑溪喚來喜婆婆,扶著自己先入洞房了。
既然岑溪離開了,該說的話,也就不再瞞著了。
“皇兄,邊關來報。伏熹國已經出兵攻打了,這事怎么辦?”
瑆兒面色露出焦急,畢竟他還是一個九歲的孩子。這種國家之間的戰爭,實在是太過嚴重。瑆兒稚嫩的面龐上,滿是焦急和擔憂。
軒轅稷叫來易沖,詢問他是不是隱瞞了什么消息?他們在伏熹國的探子,應該會先一步告知才對。怎么皇帝都知道了,他還不知道?
易沖被人圍著哄搶了一番,額頭掛著汗珠。面對軒轅稷的詢問,他心虛的低下頭。
“主子,是我擅作主張隱瞞了消息。今日一早接到的消息,當時您正要去迎娶王妃。我想著,就幾個時辰的事。本打算您和王妃禮成之后就說的~”
易沖也是為了軒轅稷考慮,不想影響軒轅稷今日的人生大事。軒轅稷明白,并沒有怪罪他。
“此事,先不要告訴王妃。喜宴照常進行,本王和瑆兒先回宮中處置一下。”
易沖被留在王府里招待貴客。
一旁的黎鳶將剛剛的一切看在眼里,趁著沒人注意她,悄咪咪摸到了岑溪的新房門口。
荃鄯給她的命令,是將岑溪找機會帶回去。現在,這好機會不就來了?
黎鳶從袖子里摸索了一陣,找出一個小紙包。里面包著的,正是千斤倒迷藥。又從腰間摳出一個小竹筒,裝上一點迷藥就插進了窗戶里。
岑溪此刻是真的累了,躺在婚床上,已經睡著了。
若是平時,岑溪警覺性還是很高的。一定能聽到黎鳶的腳步聲,和窗戶外的動靜。
黎鳶將嘴巴湊近竹筒,吹了一口氣。
“你干什么呢?”
“額~咳咳咳~!”
毛老頭突然出現在黎鳶身邊,將她嚇的猛吸了一口氣。
這下可好了,迷藥吹進去一半,被黎鳶吃進去一半。
看著被自己迷倒的黎鳶,毛老頭無奈的搖搖頭。就知道這丫頭一路跟著,沒憋什么好屁!毫無憐香惜玉的拖著黎鳶一條腿,將人給拖走了。
新房門口恢復了安靜,只留下一截小小的竹筒躺在地面上。
“我還真要謝謝你了~”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倩兒的身影出現在新房門口,將那截竹筒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