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深安撫著莊蓮,上前輕拉著她的手臂“媽,你不要害怕,千眠人很好的。”
“你最近不是身體很好,要不讓她看看”
莊蓮反應特別大。
一把推開陸言深,完全沒有之前知書達理。
一股潑婦的架勢。
“陸言深,我是你媽,我都說了我沒事,你還非要聯合著外人對付我”
“怎么,你是想讓我死嗎”
“言深,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波叫做站在道德制高點。
陸言深沒有生氣,反倒是笑著“媽,看看吧。”
聽上去軟軟幾個字,反倒是讓人反抗不起來。
千眠抿了抿唇,小手輕輕撓在薄天衍的手心。
這小習慣薄天衍很是受用。
“累了”
千眠輕點著頭,下頜微仰,眸子一掃,對著陸言深輕說“她不是你媽。”
幾個字,讓莊蓮的身影顫了顫。
“你你胡說什么呢”
“我不是他媽,難道你是嗎”
千眠清甜的嗓音糯糯的,十分有殺傷力。
“我不是,但你肯定不是東西。”
莊蓮“”她是不是在罵我
陸言深背在身后的雙手一握,眉頭輕蹙“她不是我媽”
“那我媽呢”
千眠指尖夾著一張黃符。
“這好辦啊。”
黃符像是閃著金光,莊蓮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
“言深,你帶著外人回來,就是為了逼死我這個親生母親嗎”
“你還有心嗎”
“你還不如算兒。”
算兒是誰
大蒜的兒子
從另外一邊急匆匆走來的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將他身材襯托得十分挺拔。
特別是那張右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疤痕,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帥。
“二弟,二伯母,這是怎么了”
陸言深耐心解釋著“這是我大哥,陸算。”
陸家第一子,陸算,可算天下事,不過在二十歲那年,算了不該算的,遭到了天罰,臉上就多了一條傷痕。
算是懲罰。
做風水道士這一行都知道有一個規矩。
可算天下人,唯獨不能算自己。
道行不深的算了一般就丟命。
道行深一點的就像陸算一樣,臉上多條疤。
千眠不一樣。
小時候她非得給自己算,算出來自己要死了,哭鬧三天,師傅為了哄她。
下山給她買了冰糖草莓
為啥不吃冰糖葫蘆
因為酸牙。
小小的千眠坐在石墩上一邊吃冰糖草莓,一邊哭。
“我的命好苦。”
“太苦了。”
下山的群鬼瘋了。
她算了自己的命格,倒霉的卻是那群鬼,正受著天雷懲罰。
莊蓮扯著陸算的衣服“算兒,快,救命。”
“救救我,你二弟要弄死我。”
陸算輕拍了一下陸言深的肩膀。
“言深啊,你這是怎么回事”
“這可是你的母親。”
陸言深眉頭緊蹙“她不是我的母親。”
陸算一愣。
“她不是你的母親,誰是啊”
“言深,你是不是傻了。”
千眠眸子輕眨“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我收費按時間來的,咱們現在動手可以不,是人是鬼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