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名聽到妻子說殺豬就想到今天妻子打獵的事。他知道妻子是在安慰她。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去龍虎山吧!”莫無名攥著妻子的手,做出這個決定他也有些緊張。
妻子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這是他跑回來走山道是被叢木刮傷的。
她賢惠的笑著說:“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
龍虎山。
墓前。
“真是緣分啊,又見面了。”老者守在墓前回頭看向了莫無名夫婦。
莫無名將酒放在墓碑前:“沒什么緣分,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想清楚要當天下第一了?”老者擦了擦墓碑上的字,墓碑上無名無姓。
“她死了?”莫無名避開了這句話,反問道。
“嗯,死了。不過不是修仙弱,是我太弱,連徒弟都保不住。”老者哀嘆一口氣,隨后眼睛又泛起亮光:“雖然我不行……但是你或許可以。要試試嗎?”
他站起身來,從一旁拿出兩個盒子。
“一個是保傳承的功法,盒子非百歲老者不能開;一個是為你這種人準備的,叫《仙脈圖錄》。”
妻子攬著孩子,好奇的問道:“是要無名修煉仙脈圖錄嗎?”
老者微笑搖了搖頭道:“不!我要他兩者皆修!”
“龍虎山靈地的靈氣盡數拿去便是!我只求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保住最后的靈脈!龍虎山傳承可斷,但天下修士不能斷!”
“還有一件事……幫我殺死那個狗皇帝!”說到皇帝,老者咬牙切齒,眼睛通紅,像是有淚要掉下來。
莫無名接過盒子:“皇帝我必殺!但這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
“我要讓火焰在長安上空長燃!”
……
長安城。
皇宮。
“大膽!大膽!”皇帝表情猙獰的望著群臣。
“他們為何要反?為何要反?”皇帝走下龍椅,拽住一旁大臣的衣領:“朕剛登基時減稅三年!!大赦天下!!不感恩也就罷了!還要造朕的反!”
“這群刁民!刁民!一群白眼狼!!”
現在天下四處戰亂,挖靈脈一事勞民傷財,底下的官吏為了達到指標,更是對工人們十分嚴苛。逼得無數被充壯丁的人們不得不反!
“這……這……”
底下的達官貴人們兩兩相望。
他們是高貴的“詩人”階級,與皇帝的互相博弈乃是常事,但不曾想現在天下戰亂,這讓平日里高調操控輿論的他們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皇宮外。
集市區。
皇宮里人心惶惶,皇宮外仍是一片盛世景象。
在這京城呆著的人看不到搬山掘土的工人艱辛。
臺下眾人仍有心思聽著說書人講故事。
“啪!”說書人醒木一拍,就要說起他那定場詩。
“曲木為直終必彎,養狼當犬看家難。”
“墨染鸕鶿黑不久,粉刷烏鴉白不鮮。”
莫無名在底下聽的直搖頭,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沒點新鮮東西。
他終于知道自己討厭這首詩的什么地方了。
表面是在說人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實際上處處都像是在暗示階級固化。
乞丐只能當一輩子乞丐,皇帝一輩子那就是皇帝!
讓這樣一首詩在這鬧市念十年,還真是有意思。
“可能我天生就不是當犬的料吧!”莫無名直起身來。
說書人仍在說著他那定場詩。
“蜜餞黃連終須苦,強摘瓜果不能甜。”
“好事總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
話音未落。
“轟!!”
一道火柱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