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等助理走遠,這才進了會議室,順手關好房門,來到盧健身邊做了個站起來的手勢,然后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盧健配合的起身來,伸開雙手,大隊長用探測器在盧健身上掃描起來。
很快,探測器發出滴滴的警報聲,盧健臉色大變,作為部門負責人,盧健太清楚這個滴滴聲意味著什么,大隊長看了盧健一眼,見盧健很詫異,很震驚,不像偽裝出來的,暗自松了口氣,指了指皮帶。
盧健將皮帶解開,抽出來,一屁股坐下,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似得,面如灰土,腦子一片空白,大隊長拍拍盧健的肩膀,在旁邊坐下,拿起會議桌上的紙和筆寫了一串文字,然后推過去。
盧健神情痛苦的看了眼文字:阿正他們再次暴露。
作為一名部門負責人,盧健經驗何等豐富,馬上想到了很多,定定的看著皮帶,腦海中閃過三次營救失敗來,痛苦的閉上眼,一行濁淚滑落,臉色悲痛地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筆寫到:“感謝信任,接下來怎么辦?”
按照有關規定,對嫌疑人必須第一時間控制起來,大隊長完全可以先扣押盧健,盧健也很清楚規定,意識到大隊長這么做是想給自己將功補過的機會,但還有意義嗎?盧健痛苦地將紙張推給大隊長。
“演一出戲。”大隊長再次寫到。
盧健反應過來,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大隊長有些同情的繼續寫到:“皮帶?”
“兒子送的生日禮物。”盧健寫到。
“你兒子就是個不問世事的學霸,不可能坑爹。”大隊長寫到。
“交了個女朋友,一個學校的同學,我生日那天那天一起過來了,兒子說是她挑選的禮物。”盧健再次寫道。
大隊長看到這兒反應過來,苦笑地搖頭,坑爹的娃啊,事情已經明朗,但現在還不是動手抓人的時候,大隊長寫了個等字,兩人就靜默以對,耐心的等起電話來,出了那么大事,盧健有脫不了的干系,大隊長不敢讓盧健離開這個會議室。
盧健也清楚自己身上的嫌疑,沒有要求離開,內心滿是痛苦,放佛看到了三次行動慘死的兄弟們英魂在怒吼,悔恨,自責的淚水滑落下來,無顏面對一切,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樣。
大隊長不忍心的寫道:別太自責,干你們這行,難免,又不是沒有先例。
“沒想到漏洞出在我身上,我會承擔所有責任的。”盧健寫道,痛苦的閉上了眼,一動不動,就像一尊沒有氣息的雕塑。
大隊長見盧健身上沒有了多少生機,大驚,知道存了死志,這是準備以死謝罪,很想勸說幾句,卻不知道說什么好,這種事擱自己身上恐怕也會這么選擇吧?不由想起自己的女兒來,還好省心啊。
“鈴鈴鈴——”忽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會議室的沉靜,盧健猛的睜開眼來,看向大隊長,就像一頭準備最后一搏的老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