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審問的機會不多。”楊正笑道。
“那你們怎么審問的?”小穎好奇地問道。
“常用手段是割動脈血管放血,人的血可以放三四分鐘,正常來說,沒人可以承受死亡的煎熬,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但就是不死,這種感覺會讓人發狂,失血過多后,意識渙散,出現錯覺,問什么基本都答什么。”楊正解釋道。
“那不是這個人必死無疑?”小穎滿是震驚地追問道,后背一陣涼颼颼的。
“當然,戰場上只有兩種人,敵人和自己人,面對敵人,我們沒有嫌疑犯一說,只有死人和活人。”楊正沉聲說道。
“很殘酷,你們要是被俘呢?”小穎震驚地問道。
“我們不會被俘。”楊正鄭重地說道。
“啊?為什么?”小穎驚訝地問道。
楊正沉默不語,高首看了眼楊正,沉聲說道:“我們有光榮彈,真要是到了那一步,直接拉響光榮彈,和敵人同歸于盡。”
“啊?”小穎內心大震,有些明白楊正等人行事為什么那么簡單,直接了,苦笑道:“沒想到你們的世界怎么殘忍,相比起來,我們就好多了,以前還覺得活在危險的世界,和你們一比,我們的生活簡直是過家家。”
“你們的本事都在腦子里,刑偵是個技術活,甚至可以上升到藝術的高度,需要豐富的知識,經驗和技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了,在刑偵方面我就不如你們。”楊正客氣地說道。
“可您接手指揮后連續打擊兇手,抓獲不少。”小穎說道。
“那是因為我們的對手是傭兵,和那些高智商罪犯不一樣,更多的是暴力,簡單,粗暴的手段,而這種戰斗模式是我們擅長的。”楊正笑道。
“也不盡然,屠夫還是很狡詐的,通過報案人將橋接器藏到了我們辦公室,要不是你還發現不了。”小穎笑道。
楊正笑笑,沒有再說什么,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家就要回到重案組,忽然小穎的電話響起,小穎趕緊接通,聽了一會兒,臉色大變,趕緊對楊正說道:“抓住另一個,但屠夫跑了。”
“什么?”楊正臉色微變,蹙眉沉聲起來。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還讓屠夫跑了,后面再想抓就難了,一個連續失敗的狠辣兇徒,一旦瘋狂起來什么都做得出,一股不安情緒涌上心頭,楊正靠在座椅上,心情沉重起來。
“隊長?”小穎尷尬地喊道,重案組沒能抓到人,錯過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小穎感覺臉上無光,很對不起楊正。
“把疑犯送到重案組,過去現場看看。”楊正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