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會客室里。
楊正滿是驚訝地看向廖子明,萬萬沒想到涉案的居然是一名實習警察,就連姚梅也詫異地看向廖子明,廖子明臉色沉重地點點頭,肯定了景鳴風說的話,補充道:“小伙子還是我親自點的名,過來實習不到一個月就翻車了。”
“說說具體情況。”楊正來了興趣,追問道。
“我記得那天下了點小雨,下班后小伙開車回家,滾下山坡犧牲了,原因不明,法醫勘察現場,沒有異常,死者吸冰過量致幻,導致翻車。”廖子明說道。
“為什么當時你不提出質疑?”楊正看向景鳴風追問道。
“當時沒有證據,只能認了,后來市局也查過,沒有線索,事情就這么懸著了,一個月后,村長給了我一大筆錢,還推舉我做了副村長,負責養殖和種植方面的工作,條件是讓我撤訴,還說什么繼續告下去會影響村里形象,現在看來,他就是個騙子,王八蛋。”景鳴風情緒激動地說道。
“你發現了什么?”楊正驚訝地追問道。
“有一天我晚歸,走在巷子里,意外聽到幾個小年輕在房間里喝酒閑聊,其中一個提到我兒子是被人注射過量而死,兇手是村長的親侄子景小柱,當時我就沖進去詢問情況,他們矢口否認。”景鳴風痛苦地解釋道。
“為什么當時不馬上來報案?”楊正追問道。
“沒有證據,而且,村長不讓,說會影響村制冰的生意,如果我不顧大局,就開祠堂,將我全家趕出村子,而且,而且┅┅”景鳴風痛苦地說道。
“而且什么?”楊正追問道。
景鳴風看了廖子明一眼,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咬牙說道:“而且,市局這邊力度不夠,連村子都進不去,沒有證據,就算舉報又能怎樣?還是破不了案,而我全家都將被趕出村,用不了一天就會全部橫死街頭。”
廖子明氣的臉色通紅,這不是當著和尚罵禿驢嗎?沒好氣地罵道:“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們?我們有這么差勁?”
“我沒別的意思,上次那個警察在酒店大門口被害,你們還不是什么都做不了,連兇手是誰都沒查到。”景鳴風有些不客氣地頂了一句。
廖子明氣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也清楚對方說的是實情,郁悶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最后還是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職,讓你們失望了,我代表市局所有人給你道歉。”
“那這次?”楊正追問道,變相岔開了話題。
“這次不一樣。”景鳴風看著楊正,兩眼放光,激動地說道:“你們工作組來了以后做了不少事,很威風,很強勢,也很有成效,特別是酒店那次,你們抓了那么多人,而且他們都有槍,結果你們一點損失都沒有,全部拿下,村里這兩天好多制冰的人家被毀,雖然你們沒說,但我想,除了你們,沒人會這么做,也沒人能夠輕易做到,所以,我決定搏一下。”
“你不怕家人?”楊正問道。
“怕啊,不瞞您說,我這次出村都是打著來看病的借口。”景鳴風趕緊說道。
“你愿意指證兇手?”楊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