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聽了,心中不知戰事從何而起,但的確是天魔越多,王鼎之力越強,便也同意了這個想法。
只不過,這處陰影城堡之處的天魔都被洛姜吞了,只能是去別處抓拿。
他催動法力,將五獄王鼎祭起,飛空遁走,出了千里之地,才算見了零星天魔。
方寒也不管多寡,有便是了,于是鼎中吞靈大陣激活,大鼎旋轉,好似一個小小的黑洞,吞吐十里之地,便見一頭頭天魔被吸了過來,吞進鼎中,成了萬鬼屏風中的一鬼。
這天魔的確是被洛姜吞了不少,只剩零星之數。
他將吞靈大陣運轉極致,擴張二十里方圓,飛遁萬里地,轉了個大圈,才給這鼎中多添了十萬天魔。
方寒打趣了一句:“洛師兄啊洛師兄,你這修行也忒廢天魔了。”
“魔帥!你莫非以為你逃得掉么?”
便在這時,許多宏大的聲音響起,天空之上,飛劍縱橫大放光芒,似乎多出不少的小太陽。
這血肉泥潭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是域外一顆星辰,普通人進來也許覺得浩瀚無邊,但是對于有神通的人來說,卻就不覺得大了。
尤其是如今,太一門追殺先天魔宗的魔帥應天情,一下涌入太多神通強者,天地間法力涌動,澎湃如潮汐,似乎這顆星辰都要毀滅一般。
不少的天魔身處這法力當中,當場瓦解,化作青煙一縷。
‘這便是師兄所言的惡戰?’
方寒心思一動,知道其中緣由,說到底,這場對魔帥的追殺還是他的陰謀詭計導致的,讓對方背上了殺死太一真傳的黑鍋。
“大膽魔頭!”
就在方寒思考之時,霹靂一響,金光閃爍,一個身穿八卦紫金道袍的道人,飛到了五獄王鼎的上方。
他手掌一揚,就是一道雷光劈出,直接炸在了王鼎之上,把王鼎炸得猛烈搖晃,阻止住了方寒鼎吞天魔的行為。
“方師弟,你且去應付一二。”
洛姜傳音道:“太一門是什么貨色,你我都知道,怕是看上這尊五獄王鼎了,又要以什么仙道規矩壓人。”
“你不要怕他,先聲奪人。”
“你將殺太一真傳的事嫁禍給魔帥,我想,太一門是發了天道追殺令的,你且去‘斬妖除魔’,到時候,你我二人……”
最后洛姜也沒說明,但方寒卻是聽出其中幾分意思來,陰狠一笑。
方寒猛地飛出王鼎,足踏鼎上,高聲喝道:“原是太一弟子,我乃是羽化真傳方寒,在此處斬妖除魔,降服天魔,你怎么誣陷我為魔頭!”
“只是因一件魔道法寶不成?”
那太一門的弟子看了方寒半晌,眼睛死死盯著五獄王鼎,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毫不掩飾,,不過最終沒有再動手,比方寒之前遇到的那三個強上一些。
他道:“我乃是太一真傳,福壽真人!你既然知道,何出此問?”
方寒冷哼一聲:“你有你太一門的門規,我有我羽化門的門規。太一門的門規,還管不到我羽化門身上。”
“你羽化門的大師兄華天都,已經開始制定新門規,整頓仙道,禁止仙道弟子使用魔器,難倒你不知道么?”
福壽真人目光幽幽,語氣高高在上,便如同面對老百姓的官員一般,令人不知不覺就能感覺到壓力。
這是居移氣養移體,身居太一門天然養出的氣質,號稱代表上天。
是名分與正統帶來的沉重力量,心境之上的壓迫。
但對方寒來講,這算不得什么。心頭一口殺劍起,什么名分,什么正統,都是一劍斬了,看著福壽真人跟待宰羔羊沒什么兩樣。
“門規之事回頭再說。”方寒遙指愈發遙遠的劍光,“追殺魔帥這事,總比在這審問我重要的多!”
“我太一門頒布下了天道追殺令,追殺魔帥。你身為仙道的一份子,有義務斬妖除魔。”福壽真人看著方寒,再看看天邊遠去的金光,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當然,追殺魔帥,我自然當仁不讓。”方寒應承著。
“哦?”這下輪到福壽真人吃了一驚,他本來以為方寒不會答應,卻沒有料到方寒連考慮都不考慮,就這么爽快,“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