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朔看著朝自己沖過來的魔神殘魂,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兩者之間的距離頓時拉伸了很長。
“蒙德的舊王啊,歡迎來到,我的神殿。”
周圍的場景變成了一片黑暗的空間,南朔和高塔孤王腳下雜亂的石塊也變成了整齊的大理石地面。
南朔靜靜地站在一座虛幻神殿的殿門前張開了自己的雙臂,仿佛在歡迎客人的到來。
“啊!!!”
原本就瘋癲的高塔孤王眼神中的瘋狂更盛,像一個饑渴了三天的流浪漢奔向肉夾饃一般向南朔沖去。可是無論他如何前沖都無法拉進兩者之間的距離。
“唉,不要這么心急嘛,我們其實可以慢慢玩的啊。”
南朔搖了搖頭,單手輕點向遠處的瘋王,一道黑暗射線頓時穿透了高塔孤王的胸膛,露出了里面一團青綠色的核心,但很快一團黑色的流體從黑暗空間之外滲透了進來,覆蓋并填補了瘋王破損的肉體。
“哈哈,果然啊,你不單單只是一個怨念殘留。”
南朔見到被黑色流體覆蓋之后眼神清明了幾分的高塔孤王。
“你是……霍爾德爾。”
恢復了神智的迭卡拉庇安看著南朔,用混濁地嗓音說道: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你,這里應該是你的神域吧。”
神域,魔神的居住地的代稱,也被稱作神國,在神域之中魔神的戰斗力一般都會有一定的提升。迭卡拉庇安之所以能靠龍卷障壁阻隔北風王狼就是因為祂將風龍廢墟里的舊蒙德王都建造成了自己的神國。
“哦,你覺得你會在哪里見到我?”
南朔隨手給自己和迭卡拉庇安變出了一張桌椅,并添上了兩杯紅茶,給自己變出了一套禮服和高禮帽坐了下來含笑看著這位曾經舊蒙德的王者。
“呵呵,神墓,或者深淵,誰知道呢。”
孤王坐了下來一口飲盡了紅茶,然后長出一口氣贊嘆了一聲“好茶!”
“呦,你知道的還挺多啊。不過你說的這兩個地方……有區別嗎?”
南朔輕輕抿了一口,頗為震驚地看向了高塔孤王。
“哈哈哈哈哈。”
高塔孤王豪放一笑,眼神中流露了幾分復雜的神色,也不繼續這個話題,語氣頗為感慨地說道:
“當你和菲克拉爾去天空島的時候,我原以為你們會成功,可是沒想到連你們也敗了,之后我就打造了那座……囚籠。”
說道囚籠的時候,迭卡拉庇安的眼中閃過了幾分轉瞬即逝的落寞,孤王停頓片刻又開口道:
“不過那里在自由的高歌唱響之時應該就崩隕了吧,我這暴君的殘暴統治終究是被自由之風給吹散了,哈哈哈。”
說道這里,迭卡拉庇安眼中竟流出了一滴眼淚。
看到這眼淚,南朔愣住了,高塔孤王雖然是暴君,但他同時也是一位神明,【神愛世人】,這是所有魔神的共同點,在魔神戰爭的亂世之中,他分化自己的神力建造王都,為自己領地的凡人提供住所,并建起遮天蔽日的風墻,為蒙德人構筑了阻隔戰爭的高墻。
但這位魔神終究是太傲慢了,他用神力高高在上地庇護了蒙德人,在保護了他們的同時限制了蒙德人的自由,他的抉擇或許在當時是對的,但其高高在上的態度,和自滿驕傲的性格造就了溫迪和友人的起義。
與其稱他為暴君,南朔更傾向于稱他為“金毛敗犬”,這位烈風魔神更像是一個不善于表達自己的金發傲嬌貧乳大小姐罷了,其“敗犬”的結局屬實自作自受。
“安德留斯吞了我。”
迭卡拉庇安搖了搖頭,其金色的長發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格外的顯眼。
“風墻消散之后祂就沖了進來,不善搏殺的我并非祂的對手,不過就算是祂也終究只是強神之巔罷了,面對全力反撲的我終究不能完勝,最終只能用吞噬的方式減少我的反噬。”
“所以,這幾千年里你一直都在狼肚子里?”
南朔挑了挑眉,又給迭卡拉庇安續上了一杯紅茶。
“狼肚子里……也可以這么說吧。”
“所以你現在可以算是……排泄物?”
南朔站了起來,退后了幾步用嫌棄的目光看著迭卡拉庇安。
“哎,你!”
迭卡拉庇安被南朔連噎兩次,眼球瞪地要出了眼眶,心想若是自己還在巔峰就算打不過也要給這欠揍的家伙來上兩拳。
“好了好了,我現在不想聽你說這舊蒙德不為人知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