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辦公室里戰戰兢兢,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蘇父看向公司樓下,只見人頭攢動,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還不走?”
助理搖了搖頭,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幫人已經堵在公司門口一個上午了,怎么說就是不走,非要您出面才行,”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老板,“這些人里面肯定有偽裝的記者,您要是出去就正中他們的下懷了!”
這一點蘇父又何嘗不知道呢?
“但老是這么堵著也不是個事兒啊!”他咬著后槽牙,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你去把公關部的人都給我叫過來,今天就是花錢也得把這事給我平了!”
一旦被媒體拿到證據,整個公司才是真的完了!
助理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自家老板,這才點頭道,“是!”
好在拿到瑕疵品的顧客都比較好對付,蘇父花了一筆錢成功堵住了他們的嘴,這件事最終也被他以“個別瑕疵品不代表全部”的理由給掩蓋了過去。
蘇父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但他還有事情需要去辦。
那就是鐘源和蘇月心的婚事。
本以為蘇月心的提議會被鐘源拒絕,但鐘源居然一口答應了蘇月心先訂婚的要求,這讓蘇父也喜笑顏開,“小女何德何能能讓鐘總這么青睞?”
“好飯不怕晚嘛,我都等了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老蘇你說對不對?”鐘源因肥胖而被擠在一起的五官看起來扭曲無比,他那夾在肥肉中的眼睛給了蘇父一個眼神。
蘇父強忍住心頭的厭惡,連忙賠著笑點頭稱是。
既然雙方都已經談妥,蘇父便開始著手安排蘇月心和鐘源的第二次正式約會,只是這一次要比上次和諧許多,蘇月心也開始主動打扮了起來。
這樣的舉動讓蘇父徹底放心了下來,“這就對了,人要低得下頭,臉是什么東西?你挪用公款的時候可沒想過我的臉!”
“爸!我都答應你了,你怎么還總是提這事兒啊!”正在化妝的蘇月心抽空遞了一個埋怨的眼神。
蘇父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咳嗽著走了出去,“你快點兒啊!”
當晚,蘇月心一席白裙出席了晚宴,直接把鐘源的魂兒勾走了,整場晚宴下來,他的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蘇月心的身上。
“月心,你今晚真的太美了,”鐘源舉著香檳酒湊了過來,油膩的眼神讓蘇月心忍不住作嘔。
但她還是忍住了,并回以一杯香檳,“鐘總過獎了。”
“眼看著就要訂婚了,還叫得這么生分?”鐘源嘿嘿直笑,肥大的手更是不老實的放在了蘇月心雪白的大腿上。
她顫抖了一下,什么都沒說。
眼看著鐘源那雙肥厚的嘴唇就要貼過來,蘇月心心頭一凜,連忙站了起來,“我父親還找我有事,我得過去一趟,改日再見,鐘總。”
說完,她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身后的鐘源,眼神逐漸變得玩味了起來,除此之外,他的眼底充斥著對蘇月心的不屑和勢在必得,對他來說,女人和玩物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