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心過慣了名媛的日子,怎么能忍受得了寒酸的招待所?
當晚,她便發起了脾氣,“這破地方連光線都沒有,讓人怎么住嘛,浴室也經常沒有熱水,真是要多破有多破!”
杜健維嘴角抽搐,只覺得傷口更疼了。
那邊,蘇月心毫無察覺,還在唉聲嘆氣,“你不是說讓秘書訂票嗎?怎么還沒有消息,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怎么會呢!”杜健維仿佛一只被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但是他們現在在查機場和火車站,我們短期內根本沒辦法溜出去啊。”
聞言,蘇月心煩躁的瞪了他一眼,“都怪你,這么沒用!”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蘇月心驕縱的性格,但此時情況狼狽,杜健維心中也難免有怨氣,他強忍下心頭的不耐煩,耐著性子哄道,“就住幾天,很快我們就走了。”
“啊!”蘇月心尖叫起來,一只老鼠從她的腳下飛快跑過。
“什么破地方!”她再次破口大罵。
深夜。
招待所的環境堪憂,杜健維因為緊張,也睡不著,兩人于是理所當然的纏綿了起來,就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招待所的大門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兩人同時僵住了。
“什么情況?”
蘇月心裹了裹被子,瞳孔劇烈的震顫了起來。
下一秒,鐘源和薄云川卻突然帶著人破門而入,原來,早就有人把他們的信息透露給了薄云川的人。
但尷尬的是,此時的杜健維,正光不溜秋的趴在蘇月心的身上。
“你們,你們!”鐘源氣得直翻白眼,差點當場昏過去。
杜健維手忙腳亂的從蘇月心身上下來,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薄云川,他慌了神。
“把他給我綁起來!我要殺了他!”鐘源從來沒有被人這么侮辱過,當即氣氛難當,立刻命令幾個保鏢道。
杜健維很快便被五花大綁,蘇月心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坐在床角,嚇得渾身發抖。
薄云川始終一言不發,站在一旁看戲。
“殺了他,殺了他!”鐘源幾乎瘋癲,嘴里念念叨叨的說著重復的句子。
保鏢們照著杜健維的傷口就是幾拳,他咬著牙沒忍住,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蘇月心當即一聲驚叫,立刻替杜健維求情道,“鐘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他來接我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求求你饒了他好不好?”
“真是情比金堅呢!”
聽見蘇月心為這個男人求情,鐘源更加惱火了,他鼓起掌,狹小的眼睛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打!給我往死里打!”
“求求你,鐘總,別打了,別打了.......”
眼睜睜看著杜健維奄奄一息,蘇月心心疼萬分,當即哭喊著說道,“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還不行嗎?”
此言一出,鐘源神色微動,“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