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薄云川結束完一天的會議,從會議室里出來,已經是夜色四合了。
暮色消沉,他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窗外,便急不可耐的掏出了手機,今天一天他都還沒來得及聯系路曦然。
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找到戚百風?
然而,薄云川滿腔的疑惑還沒等解開,他便看到自己的手機上有好幾個路曦然的未接來電,頓時心中一緊,濃濃的擔憂涌上了心頭。
薄云川沒有猶豫,連忙給路曦然打了回去,但得到的卻是重復的冰冷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快給我查查路曦然的方位!”
別墅里。
蘇月心的強硬態度并沒有讓她出逃成功,反而被保鏢直接捉回去,像扔麻袋一般扔在了鐘源的面前。
她趴在地上,像一只可憐的動物。
“你要去哪兒?”鐘源絲毫不掩飾臉上的怒氣,“去找那個小白臉嗎?”
“怎么會呢?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還找他做什么,”蘇月心腦子轉的飛快,當即說起了好話,一改剛才蠻橫的模樣。
聞言,鐘源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并未多說什么。
“那就好,要是被我知道你偷偷聯系他,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是是是,我明白,”蘇月心哆哆嗦嗦的答應著,渾身戰栗個不停,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旁邊的父親,卻見他假裝望天,似乎根本看不見她可憐的模樣。
一時間,怒火涌上心頭,但蘇月心卻無可奈何。
她只能忍氣吞聲。
而鐘源聽了蘇父的話,又見蘇月心試圖出逃,心中更加不安,為了防止自己的頭上再戴上綠帽子,他干脆下令給蘇月心禁了足。
“從今天起你就不要出去了,需要什么我會叫人給你準備,你就給我在這里好好待著,不要跟我耍花樣,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鐘源惡狠狠地瞪圓了眼睛,語氣里盡是威脅。
蘇月心又是一個哆嗦,有些欲哭無淚,“你要囚禁我?”
“別說的那么難聽,你太浮躁了,需要好好修身養性,再說了,一個月之后我們就該訂婚了,你不得好好準備準備?”
鐘源雖然在笑,但那笑容之后滿是令人感到不安的森寒。
從這天起,蘇月心便被鐘源囚禁在了別墅里,不知是為了防止她去給杜健維通風報信,還是僅僅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鐘源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看她的情況。
“可惡!”氣極了的蘇月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可憤怒之后便是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她的手垂了下去,要怎么逃離這里呢?
再耽擱下去,只怕杜健維就性命不保了。
想到父親和鐘源的對話,蘇月心坐不住了。
當晚,管家前腳剛剛把飯菜送過來,而后離開,蘇月心就把房間反鎖了起來,而后推開窗戶,目測了一番高度。
最后,她一咬牙,從別墅二樓跳進了后花園中,她觀察過,花園的一角有一個十分隱蔽的側門,可以供她出逃。
“啊!”她的腿剛剛接觸到地面,便傳來一陣酸麻的劇痛,仿佛電流傳遍全身,蘇月心的五官痛苦地扭曲了起來。
唯恐招來鐘源的人,她連忙捂住嘴巴,一瘸一拐的鉆出了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