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都回到了正軌上,但有一個還沒放下自己的計劃。
那就是整日在家里唉聲嘆氣的薄母。
“少爺最近在做什么?怎么總也不回家?”她按捺不住,詢問管家道。
管家撓了撓后腦勺,只給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回答,“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少爺一向是個工作狂,應該是工作太忙了吧。”
聞言,薄母嘆了口氣,“哎,這孩子長大了就不好管了,說什么都不聽,成天唱反調。自己的終身大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上點心。”
說著,她便惱火了起來,當即撥通了薄云川的電話,讓他當晚無論如何都要回家吃飯。
一聽母親這來者不善的語氣,薄云川就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當晚,黃昏時分,薄云川回到了老宅。
“大忙人回來一趟可不容易啊,”薄母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滿是嘲諷。
薄云川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飯桌上,薄母倒是不客氣,徑直提出了要繼續給他相親的設想,“你都老大不小了,媽還能年輕幾年?趁著這幾年你趕緊生個孫子給我抱一抱,我也不煩你了,到時候你想怎么忙事業都行,這要求總不高吧?”
“您的意思是讓我找一個不愛的女人,再生一個孩子,這輩子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是嗎?”薄云川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滿。
薄母板起了臉。
“你不想相親你想干什么?等著那個女四處碰壁然后回到你身邊?”
“曦然不是那種人!”
薄云川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勇氣,直直的沖著母親叫嚷了起來,餐廳里的氣氛一瞬間降至了冰點。
下一秒,薄母氣憤萬分的放下了筷子,“你的意思是我錯怪她了?我可是看到她打人家的視頻了,你看那表情多狠呀!這樣的女人野心太大,我們薄家容不下她這尊大佛,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這是母子兩個為路曦然爆發的最大的爭吵。
薄云川怒火中燒,下意識就想和母親爭論一番,但一想到上次路曦然被各個劇組針對的前車之鑒,他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
見他不說話了,薄母繼續說道,“我馬上就給你張羅幾個相親,你必須給我去!”
薄母說到做到,接下來的幾天里,她陸陸續續的給薄云川安排了好幾場相親,似乎生怕他逃跑似的,每一次都派人陪著他去,又看著他回。
薄云川雖然沒有正面拒絕,背地里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和母親的斗智斗勇。
他表面上答應和每個相親對象吃飯,可每次出場,不是發型凌亂就是胡子拉碴,看起來邋遢無比,最過分的一次,他直接用煙在自己的衣服上躺了一個洞,又貼了個假胡子。
這天,薄云川的相親對象是毛氏集團的千金,毛安安。
可他剛一出現,毛安安的表情便有些不對勁了起來,她不住地向后張望著,似乎想要找時機逃跑。
“你不喜歡我?”薄云川叼著牙簽,學著那些社會青年吊兒郎當的樣子。
毛安安嘴角抽啊抽,眼神也飄忽了起來,她漲紅了臉,似乎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良久,她才小聲問道,“你們家沒說你......是坐輪椅的呀,你的腿,還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