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雪冷笑,司空晨和他身邊的那些人,他們看著自己,看著她和她們的眼神,滿是不屑輕蔑。
仿佛她們是什么臟東西一般,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似得。
就算是萬法宗男女平等,可像司空晨這樣的人,就是一再管束下也不少難以徹底消失,畢竟男尊女卑的思想在這片大陸根深蒂固幾千年了。
整整三世了啊,不少人因為她是個女子心存輕視,先入為主以為她不過如此,沽名釣譽。
當然,他們那樣無禮驕傲,自以為是,看不起的可不只是她一個人,而是整片大陸的女子。
男權社會幾千年下來根深蒂固,沒人覺得女子也能有一番大事業。
林落雪帶著怒火高聲道:“這位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覺得女子不配修行?”
司空晨抬頭傲然道:“難道不是嗎?女的就應該乖乖的呆在家里生孩子就好,哪能和男人搶?真是好笑!”
林落雪忍住嘲諷你家怕不是有王位要繼承,但把女子和生孩子掛鉤,古往今來一直如此。
某個熱門悶得短視頻網站上就有這么一句話:女的就算得了世界冠軍也沒用,人們只會在意她嫁沒嫁人,生的男孩女孩。
仿佛她們除了生孩子毫無價值,就是個生育機器一般。世道如此苛責女子,偏偏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就連書籍上也都是贊揚女子為家庭辛辛苦苦付出,操持家務,母愛無私等等。
可沒有哪怕一個人說或者寫,女子僅僅靠自己的能力,不依附于任何人,也能過得很好。
女子本就堅強感性又無畏,值得作為獨立的人存在。明明都是有手有腳的人,理應生而平等毫無區別,女子怎么就比不上男子?
林落雪想到這里冷哼著道:“司空師兄,不知你可敢同我打個賭?”
司空晨倨傲抱臂,蔑視的看著她:“哦?你一個剛剛入門沒多久的廢物女修,想跟我打賭?你算什么東西?你配嗎?”
少女不怒反笑,沉聲淡淡出言:“怎么?你不敢?莫不是怕了?”
“這有什么怕的?你盡管說來,我統統都應下!”
林落雪挑眉悠悠抬手鼓掌:“好!師兄真爽快!”
“那司空師兄信不信,五年之后,我不僅能成功進入內門,還能成為核心弟子直接將你擊敗?
不如就此定下賭約,若是輸了,我自廢靈力經脈,磕頭認錯,離開萬法宗……”
司空晨不屑的打斷她:“你?根憑你本不可能贏我,完全就是異想天開!呵,賭約我應下了,我倒要看看,五年后你能到什么境界。
若是你輸了,也不必如此,只需給我道歉,承認女人就是廢物,離開萬法宗即可。
若我輸了,我就鞍前馬后,隨你差遣,為奴為仆我也認了。當然了,我根本不可能輸。”
林落雪點頭:“一言為定,到時候師兄可不要后悔。”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司空晨滿臉自信施施然離開,根本就沒放在心聲,很明顯是沒把林落雪當一回事。
少女也并不生氣,看也不看周圍萬法宗弟子嘲諷驚訝的神情,充耳不聞,只專心查看書架上的卷軸。
呵呵,現在隨他們笑去,等五年之后,她看誰還笑得出來!就這種天賦,不過爾爾,還敢在她面前叫囂?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落雪垂眸,趁眾人不注意,默默運轉靈力,心念一動,將寬大袖子里纖細白皙手指間,夾著的閃著森然寒光幾根紫黑色毒針,不著痕跡迅速收進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