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幾天來睡得最好的一個覺,自律如林止也睡到了中午過,陸狙他們也沒有去打擾他們,早早的就被余暉摁在醫療室里去治療了。
林止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環境,一時之間竟然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兒。
側過頭看著咂吧著嘴睡得正香林姜,林止混亂的頭才清醒過來。
噢,她們昨天已經跟著陸狙他們到了避難所里。
林止坐起來,小心翼翼的避過林姜下了床,然后仔細打量著房間。
房間不大,靠墻的地方放著床,床腳是一張桌子,上面七七八八的擺著一些文件,墻上面還貼了張大大的抽象的畫報,進門的左邊則是衣柜,然后房間最里面還有一個小陽臺,上面放了臺洗衣機,旁邊則是衛生間,跟她們大學時的宿舍差不多。
林止走到陽臺上朝外眺望,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湖泊,湖水清澈,風吹起時就會蕩起波紋遠遠的散開,再遠處是操場,操場上到有著人在行走著,旁邊就是樓房。
很奇怪,偌大的一個學校居然沒看見一棵樹,估計是怕變異,都被鏟除掉了。
林止收回了目光,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林止洗漱完畢就想逛逛這個避難所,她沒叫醒林姜,而是在書桌上給她留了言。
避難所的人看上去神情安定,并不驚慌,可能是末世初期,食物等物資還很充足,完全是避難所在養著這么多人,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林止并不覺得這樣對他們是好的。
想到那只黑甲怪獸,那群長毛狼,那株能控制活物的柳樹,這些都在證明著這個世界越來越危險,些許它們還會進化,而人類卻在避難所這座象牙塔內被養的越來越廢。
林止搖搖頭,不再多想。
繼續朝前走去,然后她看見迎面朝她走來了一對男女,女生親昵的挽著男生的胳膊,正嬌笑著對男生說著什么,男生也笑著回答,還刮了刮女生的鼻子。
林止的視力很好,隔著老遠就能看清那是向澤和陳安安。
明明上次見到向澤還不到十天,現在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向澤漫不經心的抬頭一看,發現了林止,他像是做賊心虛似的一下就甩開了陳安安的手。
陳安安不滿的跺了跺腳,“你干嘛呀!”她看到向澤表情有點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卻看見了身姿綽約的林止。
向澤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林止像是不認識他一樣,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連忙拉住林止手腕,“林止,你也在避難所嗎?我怎么從來沒見到過你?”
林止甩開向澤的手,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陳安安略顯刻薄的聲音響起,“你就是林止啊,向澤追了兩年都沒追到那個女生?”她目光上下打量著林止,“長得也不怎么樣嘛。”
明顯她說的是假話,林止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絲嫉妒,陳安安長得是屬于那種小家碧玉類型的女生,單單拎開來看長得還是很可愛的,但是跟林止一比就顯得整個人都寡淡了起來。
林止不想跟這些無所謂的人多說,她掀起眼皮望了一眼陳安安,平靜的說道,“眼睛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扣掉,別再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
“你……”陳安安氣憤的指著林止,“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千金大小姐嗎,在這個避難所里還敢這么得意,你知不知道避難所的所長是我的誰?”陳安安的聲音又尖又厲,惹的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林止不想被人當做猴戲看,她沒理會陳安安,對著向澤說道,“管好你的小青梅,也別來招惹我。”說完就準備走,卻被向澤又拉住了手,“林止你住在哪兒的?我現在在這里管著住宿這一塊兒,可以給你調到一個好的宿舍。”
話說的很好聽,但是林止從向澤的眼里看出了隱藏的很好的一抹高傲。
接二連三的被向澤拉住手,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氣,更何況林止,林止的臉慢慢冷了下來,她反手拉過向澤的手,然后順勢一撇。
“咔。”
響起了一聲骨裂的聲音,向澤立馬捂住手腕,一臉疼痛不可置信的望著林止。
“啊,向澤!”陳安安看著臉都疼白了的向澤,她聲音尖利的說,“你知不知道避難所里不允許打架傷人,我要叫巡邏隊把你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