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砍桉樹葉子,兩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因為得爬到樹尖上,樹雖然有四五年的年紀了,但不算很粗。
穿上爬樹鞋,劉秋慢慢往上爬,爬到半中間有樹枝的地方他就開始砍樹枝。
“我要砍樹枝了,你站過去一點!”他大聲喊。
風一吹劉秋感覺他人都要掉下來了。
陳燕聽了立刻后退一段距離,她在下面也是看的膽戰心驚,樹葉并著枝條一枝一枝的從高空落下,等劉秋親砍完一顆樹葉慢慢往下來陳燕才敢低下早已酸麻的頭和脖子。
“怎么樣?你在上頭害怕嗎?風那么大,會不會摔?”陳燕跑過去問。
劉秋搖搖頭“不會摔的,這個鞋子靠譜得很!”他指指套在腳上的鞋子。事實上他落地后還在冒冷汗,腿也是軟軟的。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砍吧!”陳燕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狠心的人,其實她是直白,如果是她害怕她就會說害怕,不害怕就是不害怕。所以她認為劉秋說的也是真話。
劉秋脫掉腳上的鐵鞋子道“不是,你得讓我休息會兒,還是費力氣的!”說完他原地坐下,拿過旁邊的水壺喝了幾口水。
休息了一會兒劉秋又繼續他的爬樹事業。這次操作就比剛才順暢多了,用砍刀也用得順手了些。
就這樣一顆接著一顆,劉秋也漸漸熟練起來,攀爬,砍樹枝,下樹,落地。最后練就了一身爬樹的好本領。
陳燕在地面上把枝條收攏,然后一大捆一大捆的捆起來放在原地。
到了晚上劉秋兩只膀子酸疼得厲害,洗好臉腳他坐在門檻上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疼肯定是由于白天揮砍刀揮的。
陳燕因為勒樹葉子捆綁,也是手上勒得通紅。
兩個人就坐在門檻上休息,屋門口的白熾燈在頭上暖融融的照著他們。
女兒劉婷拿著父親的螺螄鞋(鞋底有很多小釘釘的一種布鞋,穿著方便干活,而且牢固不容易滑倒)丟出去很遠,然后她叫一聲“馬克”,狗就蹭的從狗舍里跑出去找到鞋子用嘴巴叼回來給她。
這是劉婷在山里最樂此不疲的游戲,也是馬克與她最常玩的游戲。
陳燕望著一狗一挖在院子里拿著鞋子丟過去跑過來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笑容來。
山里前前后后這幾年一共栽種了桉樹一百多畝,兩個人砍起來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陳燕和劉秋硬生生砍了一個多月才砍了不到三分之一。
陳燕一開打算的是等全部的樹葉都砍完了再找車來拉走,可現在看來完全不現實。一是樹葉太多,砍下來久了,水分流失上秤就不占優勢了。二是,附近村里的人放著牛會放到山里,有人會偷偷拿走她捆好的樹葉。
陳燕立刻尋找起鎮子附近的買家,她要先把現在捆好的樹葉賣掉。然后再接著砍剩下來的。也可以休息兩天,歇口氣兒。
聯系上收購樹葉的老板后陳燕以30元一天的價格找了兩輛拖拉機來(柴油錢另付)幫忙拉樹葉。
司機開著拖拉機來到山腳,劉秋就帶著請的臨時請的男工,一捆捆的把桉樹葉扛到山腳,陳燕和老板在那里守著秤,過了秤再上到車上,司機直接把樹葉拉到老板烤桉樹葉的地方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