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樾沒想到冉芙會問得這么直接，插在褲袋里的手緊張地握成拳。
宴會的喧囂熱鬧已經被阻攔在門內，室外寂靜闃然，符樾只聽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這個問題有這么難嗎？”
冉芙覷見少年糾結的神情，帶著幾分玩笑的口吻說道。
然而，下一秒，“唔唔唔”……
冉芙鮮紅的唇上覆上了一片柔軟，她眼睜睜地看著少年的俊臉一步步放大，所有想說的話都被他的唇堵上了。
符樾因為緊張而出了薄汗的掌心蓋住了冉芙的眼睛，輕笑著道：
“姐姐不是教我接吻的時候，不能睜眼么？”
冉芙無聲一笑，這小子學得很快嘛。
看來，他的答案就在這個吻里了。
冉芙不再抗拒，伸手環住他勁瘦的腰，用滾燙的呼吸加深這個吻。
*
在距離玫瑰園還有十幾分鐘路程時，符樾就拉著冉芙下車，非要和她手拉手地散步回家。
“我還出來沒有和姐姐散過步呢！”
少年用一雙水濛濛的小狗眼盯著冉芙，讓她完全沒法拒絕。
昏黃的路燈下，兩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符樾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一張，“以后老了，我們也要每天這樣散步！”
看著他已經開始構思老年生活了，冉芙十分心虛：“你想得也太遠了，那都多少年后的事了？”
符樾將冉芙攬進懷里，嘟囔道：“可是，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幻想我們以后的生活。”
“姐姐，你該不會不要我吧？”
符樾捏了捏冉芙的手掌心，總有一種現在的幸福都是幻覺的不安感。
他從小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中，沒有得到過親人的愛，所以特別缺乏安全感。
“當然不會了！”
得到冉芙堅定的回答后，他才安下心來，緊緊地和她貼在一起，“嗯，那我要一直做姐姐的男朋友。”
說到“男朋友”三個字時，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羞澀的笑。
冉芙見狀，心情有點復雜。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選擇正不正確，也許這只是一個非常自私的選擇，只是因為她無法就這么和他說再見。
但是……既然做了選擇，那就享受當下吧。
冉芙不再糾結，握著符樾的手一起插進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符樾側過臉看著冉芙挺拔的鼻梁，艷麗如玫瑰的唇瓣，心中又癢了起來，俯下身就想吻她。
冉芙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行！”
“怎么不行嘛？”少年又裝起了可憐。
冉芙橫了他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紅腫的嘴唇，“看見沒，這就是原因！”
冉芙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天夜晚，扶著腰嘆了口氣。
符樾看著一單純少年的樣子，其實吧，真實的他和這個詞壓根不沾邊。
冉芙掃了眼依然蠢蠢欲動的符樾，嚴肅道，“年輕人，千萬不要縱欲過度啊！”
符樾：“……”
“我只是想要個親親罷了！”
冉芙：“再啰嗦，手也別想牽了！”
符樾聞言只能委屈巴巴地同意了。
現在先忍忍，還是未來的幸福更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