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心有不甘地輕咬下唇,但想到昨晚主子的暴怒,她并不敢再使些什么手段了。
現在,她只想著主子不要發現自己的異心,不要遷怒于自己,不要將自己趕出白鶴便變好了。
三人進入房間,才忽然發現,這屋內只有主子一個人。
舒言愣住了,一臉不解地左瞅瞅右看看,以為主子將長公主藏在了那個地方。
但是,這屋內也沒什么藏人的地方啊
掃了一圈后,舒言納悶的想著,難道昨夜壓根就沒發生什么
那些什么聲音,都只是無聊人士的造謠
舒文彥已經穿好了衣服,往日襯托得他清風霽月的白袍,今日卻忽然為他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瀲滟與瑰麗。
舒言忽的“咦”了一聲,頓時,三道目光“嗖嗖嗖”地往他身上聚集。
舒言自知自己失言了,但他實在是太驚訝了
自家主子的脖頸處,竟然有著點點紅梅般的痕跡
看來,關于昨晚的八卦是真的了
只是,長公主跑哪兒去了
就在舒言低垂著頭思索,努力降低存在感時,鐵憨憨吳達順著方才舒言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舒文彥脖子上的紅痕,頓時心急地湊上前去,一臉關切,“主子,你怎么受傷了”
“難怪方才舒言還說要去請肖大夫呢不過,這樣的小傷口,應該不疼吧”
吳達小嘴一張,就叭叭叭地往外輸出,全然沒有意識到主子和舒言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經帶著要吃人的殺意了。
舒文彥本就因為一大早醒來發現秦瑞靈不見了而一肚子窩火,如今被自己手下以這樣的形式看了笑話去,更是不悅到了極點
深沉的黑眸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看向舒言,“我不知,你還這般關心我”
舒言被嚇得連連擺手,慌張地單膝跪地,“主子,我”
舒文彥一臉厭煩地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微涼的茶水滾過喉嚨,才讓他覺得舒服點。
昨晚確實是荒唐了。
不過,舒文彥捫心自問,并不覺得自己昨晚的表現差呀
他既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動作,也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為何,師尊就這么不辭而別了
分明,昨晚她還說了許多動人的情話哄自己
難道,那些真的就只是哄自己
更何況,她還答應了要讓自己做她的駙馬呢難道,這也是假的,哄人的么
一時間,舒文彥竟然像一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胡思亂想起來,方才還叫舒言心生寒氣的黑眸,此刻只有水光閃爍著的惆悵與哀愁。
舒言還維持著跪地的姿勢,只敢用余光偷瞄舒文彥,見他露出這般神情,心中更震驚了。
這少男懷春般的表情眼神主子這還是他的主子么
又抿了一口茶水,舒文彥才注意到舒言還跪著,揮手道“起來吧”
舒言應了聲便起身了,面上恭敬地稟告道“主子,查出混進白鶴會的細作是誰了,你要”
還未說完,舒文彥便森然道“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