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應了聲,便出門朝著廚房走去了。
躲在屋檐上的舒文彥聽到動靜,自然知道下面的浴室只剩秦瑞靈一個人了。
他又想到方才兩人的對話,臉燒得火紅,要是被吳達瞧見了,必定說自己發燒了該請大夫來看病了。
只是,隨著昨晚纏綿的畫面的浮現,舒文彥黑眸一暗,喉結微動,口中忽然生氣渴意,不由暗想自己弄疼了她么
腦海中幾乎被她一顰一笑的模樣占據,舒文彥恨不得馬上下去,一探究竟。
但一想到,她正在泡澡,他的動作又停滯了,根本不敢動。
舒文彥猶豫糾結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屋檐上的這些小動作引起的細碎聲音全落入了秦瑞靈的耳朵里。
被熱水驅散了一身的黏膩與不適的秦瑞靈愜意地嘆了口氣,與上頭燥熱難耐,抓耳撓腮的舒文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要一想到屋檐上的“野鳥”的反應,秦瑞靈便更覺得愜意了,心中的一口氣也終于出了。
這鳥真笨,自己都還未曾逗弄他呢,他便把持不住了。
秦瑞靈纖細的玉指百無聊賴的勾起一縷烏發纏繞把玩著,唇畔浮現一抹魅惑的笑,腦中不斷地想到各種壞主意。
無一不是捉弄那個外表高冷內心單純的男人。
就在舒文彥糾結的滿頭大汗時,忽的聽見浴室傳來一道慵懶的女聲,“上頭的可是賊人公主府可沒什么值得你偷的東西。”
低啞又性感的聲線中隱隱還含著幾分揶揄的笑意。
舒文彥心一驚,以往靈活的大腦卻不管用似的,黑眸一片迷茫,她這是認出自己了
可自己分明沒發出什么聲音,也沒露出什么破綻呀
愣神時,舒文彥的動作已先于他的大腦做出了反應,直接飛身下到了地面,在門口站定。
“原來,你不是偷東西的賊,而是竊色的偷花賊呀”
秦瑞靈的聲音愈發上揚了,她已經能夠想到俊逸青年白凈臉上的紅暈。
誰能想到一向疏離塵世,清越若謫仙的人紅起臉來,竟也會有可愛的感覺
門被緩緩推開了,身形挺拔的男人背著光走了進來。
秦瑞靈最先注意到的便是他沾染了緋紅的耳尖與布了好幾個嫣紅痕跡的脖頸,嗯,和自己想象中的沒有分毫偏差。
舒文彥沒料到一進門,便直勾勾地看到了秦瑞靈白潤的肩頭。
原先置在浴桶前方的屏風不知被誰合攏了幾扇,光明正大的露出白霧繚繞卻又艷光四射的畫面。
舒文彥被眼前的畫面刺激的大腦當場死機,好幾秒才徐徐意識到自己在看什么,猛地背過身去,尷尬地咳嗽起來,“公主殿下,舒某不是故意的”
秦瑞靈輕笑出聲,銀鈴般的笑聲像鉤子似的撓得他渾身發軟。
“你怕什么昨晚該做的都做了”
“而且,還叫得這么生疏做什么昨日,是誰逼著我承認他是我的駙馬”
隨著秦瑞靈的逼問,昨晚的瘋狂歷歷在目。
舒文彥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這屋內升騰的熱氣快要把他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