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舒文彥醒來時,秦瑞靈還在睡夢中。
他凝視了一會兒她在沉睡中變得柔和的臉,忍不住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個吻,接著便躡手躡腳地又爬窗離開了。
他先是去了一趟白鶴會,肖忘愁已經在廂房被等著他了。
肖忘愁一見到他,立馬就像狗似的皺起了鼻子,到處嗅聞,最后得出結論,“你昨日去哪兒浪去了一身女人的香味”
舒文彥向后躲了一步,心中不樂意被別人聞到了秦瑞靈的氣味。
在他那偏執的占有欲認知中,就連師尊的氣味也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還能去哪在公主府罷了。”舒文彥淡淡開口,但話語中隱隱藏著的炫耀卻與他的表情大相徑庭。
“喲,厲害了”肖忘愁感慨地鼓起了掌,“你這還沒結婚呢,就是妻管嚴了”
舒文彥驕傲抬眉,“我有妻子管,你呢”
這句話深深的傷害了肖忘愁作為單身狗的尊嚴,他沒好氣地連著哼了好幾聲,“我看你是不想治病了吧”
舒文彥瞥了他一眼,懷疑道“怎么,你真的把神醫岳必簡給的那顆藥丸復刻出來了”
肖忘愁搖搖頭,“沒有。”
眼瞅著舒文彥就要露出鄙夷的目光,他立馬補充道“不過馬上就要成了我現在就差最后兩味藥沒有確定了”
舒文彥點頭應道“行,那你和我一起去審問周子軒。”
肖忘愁沖他擠眼睛,“你終于抓到了周子軒,打算何時將他”
說著,他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眸中閃著八卦的好奇。
舒文彥聞言,昨夜與秦瑞靈交談的畫面涌上腦海,漆黑的眸子愈發深沉,“現在暫時不動他。”
肖忘愁有些不解,“你先前還不是想要立刻殺了他么怎么現在反倒不急了”
舒文彥隨口解釋道“當初只是心急公主殿下的不過如今,我與瑞靈都快成親了,周子軒也下了大獄,已沒什么讓我心憂的。”
肖忘愁見好友一副為了長公主生為了長公主死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我看你這輩子是要砸在長公主手里了”
豈料,舒文彥垂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要真是可以將一輩子交代在她手中,我求之不得。”
肖忘愁已經被這對臭情侶搞得肉麻得不行了,抖了抖身子,最終還是閉嘴了。
這狗糧太多,他已經撐了。
地牢。
周子軒的牢房是在最里面,最陰暗,最幽靜的地方。
獄卒舉著火把,將舒文彥和肖忘愁朝著最深處引。
地牢幽暗陰森,不時傳來沉悶的痛哭聲和凄厲的叫喊聲,十分詭異。
還沒走到一半,肖忘愁便打了個冷戰,腿也發軟的走不動了。
“文彥,這要不我還是在外邊等你吧”
肖忘愁慫了,小聲問道。
舒文彥進來后表情就沒變過,還是那副清冷疏離的模樣。
聞言,他淡淡的掃了肖忘愁一眼,“你就這點本事不是還夸下海口說要治好我的病么”
肖忘愁哼哼唧唧地道“你去問周子軒,再告訴我,不是一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