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這一切,黎雍才用帕子擦擦手,道“夫人放心,下午我便去面圣為你討回公道”
陸昕橫了他一眼,“又占我便宜還沒成婚呢,便叫我夫人”
黎雍笑得眉眼彎彎,“阿昕不是說了么,我們是不是夫妻勝似夫妻”
陸昕眉頭一皺,怎么覺得這話這么熟悉
忽然,她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這話就是她在張府宴會上說的啊
估計是黎雍昨日問那兩個丫鬟時打聽出來的
陸昕扶額嘆氣,這兩個丫鬟真是什么話都說給黎雍聽了
陸昕又瞪了某位笑得厚顏無恥的男人,“快去給我準備午飯”
黎雍唇畔蕩起一抹溫柔的笑,“遵命”
早在清晨,黎雍手下的勢力便在京城各地散播“張家毒害他的新寵”的話題,等他下午進宮時,這話題已經占據了京城的八卦頭條了。
貴妃娘娘早在墨琴一夜未歸時,便有了不詳的預感。
如今,看著闊步走進御書房的攝政王和他身后跟著的墨琴時,貴妃娘娘頓時就慌了。
她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墨琴,卻得到了墨琴的扭頭。
這反應,更加劇了貴妃娘娘的不安。
“攝政王,你帶著本宮的宮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貴妃娘娘緊握雙拳,率先發問,企圖用高音量占據上風。
黎雍只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年幼的皇帝,“臣是為了右相勾結貴妃娘娘陷害墨州陸家和毒害府中陸昕一事而來。”
皇帝年幼,根本沒什么勢力,權利都被張貴妃和右相把持著,所以黎雍也帶了一批支持攝政王府的老臣來,這其中便有大理寺寺卿范哲。
黎雍也不指望這一次就能把張家的勢力一網打盡,這太不切實際了,他要做的便是將這件事鬧大,借著民間的輿論展開攻勢。
貴妃娘娘聞言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但很快范哲就站出來打她的臉了。
首先是毒害陸昕的證據,物證有殘余毒藥的小紙包,認證有今早去攝政王府為陸昕看病的御醫和墨琴。
這些加起來,足夠讓貴妃娘娘臉色慘白無從反駁了。
再接著便是陷害陸家一事了。
這事牽連頗深,要先從右相勾結鎮南大將軍私自打造鐵器說起。
墨州多有鐵礦,右相早早就看中了這個地方,更是用京城的官職收買了當地的地方官,讓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偏偏讓陸昕的父親發現了
黎雍全程并沒有多說一句話,基本上都是范哲在娓娓道來,他只是用冷冰冰的目光盯著面容扭曲的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是真的沒有想到黎雍的調查這么深入了,最可恨的便是他居然控制了墨州的很多關鍵人證,她聽得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
好在,她早已派人去請右相了,相信很快他就會過來了。
范哲控訴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便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大喊“冤枉啊冤枉”
接著,便對著皇帝磕了幾個響頭。
“冤枉”范哲冷笑,“這人證物證皆在,你說是冤枉”
右相昨夜還在為自家二女兒的失蹤擔憂,現在又被爆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一顆心臟已經備受摧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