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一頓,池袁哲又頗為關切道“只是,我剛剛看宋池清好像把月月推進泳池里了,全身都濕了,現在天氣雖然熱了,但她一個女孩子還是容易生病”
再一看,池袁哲的表情又經過了修復,重新變成了風度翩翩的溫柔公子。
尤其是最后那句話說得,真是茶言茶語。
鐘管家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看破不說破,假裝驚訝道“還有這事”
余光瞥見池袁哲閃爍著得意的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計謀得逞的目光,鐘管家話鋒一轉,道“不過,我看池清他和小姐關系一向不錯,兩個人又同齡,小孩子嘛,玩鬧一下也挺正常的,我們這些大人就不要插手了。”
說罷,還對著池袁哲笑瞇瞇地點點頭,把他即將脫口而出的反駁都堵死了。
鐘管家又假裝客氣道“池先生學校好像有點遠吧,要不要我派司機送送你”
池袁哲勉強克制住自己憤恨的表情,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不、用、了。”
鐘管家了然地點點頭,表情中有微妙的輕嗤。
池袁哲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表情管理屬實有點崩了,似乎是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他對著已經轉身又離開的鐘管家又補充了一句,“哈哈,管家你太客氣了這個點還有公交車呢,我坐車就好了,用不著興師動眾”
鐘管家沒什么表情,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只是推開門時就背對著門站定,對著他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明顯是要親眼目送他離開書房。
池袁哲再度被氣炸,眉頭突突地跳著,心理暗罵“老不死的”,卻不敢再磨蹭,在鐘管家恭送的姿態下,還勉強端著一副溫柔的笑,灰溜溜地走了。
鐘管家親眼看著池袁哲走出別墅的外門,才滿意地點點頭,又想到方才他說的話,連忙吩咐周姨去煮完姜湯端給喬月怡喝,想了想,又吩咐一個傭人把書房的窗戶都打開透透氣,最后還噴了香水。
周姨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站在喬月怡門前敲門時,她才剛剛洗了澡,洗了頭發,換好一件真絲睡裙,一臉清爽地開了門。
“小姐,這是姜湯,你趁熱喝。”
喬月怡雙手接過,隨口說了聲“謝謝周姨”。
哪里想到,就是這么簡單的四個字讓周姨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感慨地擦了擦眼眶。
喬月怡將碗放到床尾的圓形偏幾上,轉身想關門,便看到了這么一副畫面。
喬月怡心中咯噔一下,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只能安撫地把手搭在周姨肩膀上。
周姨略有些老態的眼睛濕潤了,嘆了口氣,“阿姨從小看著你長大,你一直和阿姨很親的,但最近不知怎么你都不理阿姨了”
“如今聽到你喊我一聲周姨,還對我說謝謝,我真是”
周姨越說越激動,都有些哽咽了。
喬月怡忽然想到原主的記憶,黑眸一瞇。
原主其實是個沒什么壞心思的女孩,甚至可以說是單純,但無奈她身邊有個池袁哲這樣的蒼蠅叮著她,咬著她。
在池袁哲的影響和挑撥下,原主傻乎乎地和一些真正關心自己的人疏遠了,比如眼前的周姨
原主和池袁哲結婚后,任由這個男人趕走一大半喬家的老傭人,這其中就包括了周姨和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