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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長風的宅院。
謝宣兩人已經從洛遠的那句話中收回心神。
司空長風端起酒杯,小啜一口,仰望著天空,說道:
“謝兄剛才有些失態了。”
謝宣收起石桌上的毛筆,回答道:
“畢竟了解得不夠那么深刻,而且那棋風,難道長風兄不覺得冰冷嗎?”
司空長風笑著搖了搖頭,“從未見過啊。”
謝宣拿起了石桌上的宣紙,平舉到身前,細細地端詳著。
紙張上,遒勁有力的五個大字。
為人,民服務!
“觀棋識人,確實不可靠。不過話說回來,洛遠的想法,甚至讓我也感到羞愧啊。齊家治國平天下,倒不如從最實際的做起。”
司空長風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謝兄你這是……要突破了?”
謝宣視若珍寶地收起剛才的那張宣紙,笑著道:“只是感到一絲契機罷了,要突破,誰知道會是什么時候呢?”
儒劍仙謝宣,他的道,便是“儒道”。
原本他對自己的道的感悟已經進入瓶頸期,但是今天,他聽完洛遠的話后,卻突然產生了一絲新的感悟,他感覺到自己的瓶頸已經出現了松動。
聞言,司空長風拱手說道:“恭喜謝兄,期望謝兄能早日步入神游。”
謝宣飲了一口酒,感慨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然誠不我欺。”
“書?”
聽到謝宣的這句話,司空長風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書。
沒錯,就是一本書。他看了接近一個月,頭發都掉了一大把,也沒有理解透的一本書。
《資本論》!!
司空長風的嘴角突然揚起一抹不善的微笑。
俗話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掉頭發……哦不!應該是學習新知識這種事情,怎么能讓司空長風一個人獨自“享受”呢?
“咳咳!”司空長風清了清嗓子,“謝兄,前幾日,我從洛遠手里搞到一本書,里面所寫的內容前所未見,驚為天人,不知道謝兄感不感興趣?”
謝宣放下了酒杯,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忙問:“什么書?”
司空長風臉上的笑容更甚。
“《資本論》!”
從此,世上再多一掉發人。
……
此時此刻,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名為洛遠的逍遙門弟子也已經徹底在整個北離境內傳播開來。
北離皇都,天啟城。
一位身紅色錦服,氣質張揚的青年男子坐在廳堂中最前方的椅子上,腳下有一只身披黃金鎖子甲,腳踏藕絲布云靴的猴子。
這人,正是七皇子,蕭羽。
蕭羽飲著雕樓小筑的秋露白,一邊聽著自己手下的匯報。
聽完匯報,蕭羽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面露不屑地道:
“功力盡復?要是他功力恢復,早就來天啟城了,他的傷勢,可沒有那么好恢復。不過,倒也可以去試探一番。”
屬下說道:”可雪月城內有蛛網,若是下手,很容易就被發現。”
蕭羽又為自己斟了杯酒。
“那就讓人盯著,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雪月城里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