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跑了,根本不算什么。
我不是一個做事情太絕,非要斬草除根的人。
是那條野狗躲到墓碑之后,毒蛇追上去就根本沒辦法靠近墓碑。
并且那種幽怨森然又帶著憎惡的目光看著我和御龍霆,人眼的輪廓和外型我很熟悉。
好像在哪里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我敢確定,那條狗不僅僅是換了人眼那么簡單。
它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人,還是跟我和御龍霆有著深仇大恨的人。
“蛇沒法靠近,我還沒辦法靠近么宰了就是了。”御龍霆說宰人從來沒有含糊過,眨眼間出現在墓碑旁。
袖子里落下一把銀光锃亮的三尺青鋒,他握住銀色的雕刻蟒蛇盤伏劍柄,直接朝野狗的脊背劈去。
那一下長劍居然錯位,只是劈中了墓碑。
墓碑閃了一下光,切豆腐一樣被劈成了兩半。
內部飄出來一張替身咒,就是專門為人擋災的符咒。
再一看野狗,它逃竄進了墓碑下的一個小洞洞里。
御龍霆的性子怎么可能讓小妖怪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掉,直接把狗臀切下來了。
那條狗少了半截,肚子里的腸子都流出來了。
硬是半秒鐘都不停頓,拖著腸子在洞里飛快的逃。
看的我瞠目結舌,“這條狗夠頑強的啊,都這樣了,還跑的動。”
就見御龍霆修靈衣寬寬的袖子里的蛇鉆出個頭,想要跟進去追殺,卻被某蛇修長的手指摁住了蛇腦袋,“我是故意的,殺它容易,抓它也容易,讓它活受罪才有意思。”
“呃有道理吼”我說他怎么把要追上去的蛇摁回去,御龍霆就是像是貓吃老鼠之前,要戲弄足夠了一般的心態。
而且,這罪魁禍首害的蛇宗上下吃了那么多罪,附近村落也不少人枉死。
僅僅只是一點血腥的手段,我都覺得不夠補償九牛一毛的。
隨即,我和御龍霆返回剛才的位置。
御龍霆讓蛇去挖坑,挖了一會兒幾條挖洞的蛇都被煞氣傷到,只能讓蛇回到他袖子里。
我和他一起用最原始的辦法,小鏟子挖洞。
挖了好一會兒,天開始蒙蒙亮了。
我用手腕擦了擦額上的汗,“這是沒有,還是埋太深。”
“老婆,你休息會兒,我來。”御龍霆任勞任怨的道。
堂堂一介蛇君,跟我一起像個土夫子一樣,在這邊挖洞。
我固執擺手,“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挖。”
御龍霆失笑,笑得瀲滟生花。
突然,我覺得脊背一寒。
朝身后看去,只看到一對紅光閃過。
很快直接消失了
像是有什么東西暗中窺伺著我們。
我看了一眼御龍霆,他沒什么反應,專心挖土。
估計是發現了,懶得搭理。
我對那對紅光產生興趣,轉了方向對著那個位置。
一邊挖著,一邊偷偷觀察。
守株待兔了一會兒,終于從那座被劈廢了的墓碑旁的洞里,鉆出一只狗頭。
狗頭幽紅的眼睛望著我,看的我心里發慌,而且越來越覺得它的眼睛我認識,“御龍霆,那條野狗的眼睛,是不是跟我媽的有點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