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常昊沉淀了千萬年的智慧,如今將死之軀,已然被我牽著鼻子走。
我聳聳肩,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你還沒看到蛇宗找黃皮子算賬,揚眉吐氣的一幕。”
“找他們算賬這可能嗎他們聲勢壯大。”常昊渾濁的蛇眸濕潤,很是頹喪,“而我們死傷慘重鎩羽而歸,蛇君也不在”
我利落的用簪花將長發重新盤起,“就今晚,我帶你們殺回去,它們過去怎么欺侮我們的,我們就怎么如數奉還。”
“可是、可是,夫人,黃仙背后有很強的靠山而且到現在,我都沒查出來他們的靠山是哪股勢力。”常昊眼中流下兩行淚來,夾雜了這二十幾年被強壓欺凌的悲戚與無力。
其實他心中深刻的知道,為什么蛇宗會被欺壓二十多年。
蛇宗群也都知曉,卻從來沒人怪我。
我自己也從蘇家對御龍霆的虧欠中走出,但眼見蛇宗被一群黃皮子欺凌到了絕路上。
連蛇宗的頂梁柱常昊,都被暗下詛咒。
差點重傷慘死,更別提死在黃皮子手里許多其他蛇族,被搶占而去的地盤
到了這種情形還不出頭反抗,那身體里便半分血性都蕩然無存了
我看常昊身上被邪氣入侵腐爛的傷口一寸寸在愈合,血也止住了,“常老,身上的傷如何了”
“我我的傷,我的傷沒事了,內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常昊驚駭的低呼出聲,面上的驚訝遠遠大于喜悅,“老朽不用死了”
御容凌吸了吸發紅的鼻子,插話道“你穿的是我嫂子用陰陽生死繡,親自做的修靈衣,就是沒氣了,也能把你從閻王殿里搶回來。”
“呃,那也不至于那么夸張,沒氣了的話修靈衣怕是不成,得用轉生衣。”我怕御容凌捧殺我,解釋了一句。
常昊恍惚了一下,重重的給自己來了一巴掌。
我和御容凌都嚇了一跳。
我道“老爺子,您做啥呢干、干嘛打自己啊”
“怕不是打架的時候砸到腦殼”御容凌摸著下巴揣摩道。
常昊瞪了一眼御容凌,然后幽幽嘆氣,“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原來不是夢啊,我居然沒死那么重傷還痊愈了簡直連做夢都不敢像這種情節,夫人的生死繡太厲害了今天老朽是小刀剌屁眼,開眼啦”
“那是,管特么,黃皮子有什么靠山,我們蛇宗有我嫂子”御容凌異常驕傲的挺了挺胸脯,“有我嫂子在,分分鐘讓他們滅族。”
“滅族倒不至于,萬物有靈不可殺孽過重。”我性子一直以來都比較佛系,也不夠自信,可是眼下御龍霆不在。
蛇族的榮辱興衰系我于一身,我務必要挺身而出,“給點顏色瞧瞧就好,償還二十年來欠我們的血債。”
這會兒說話的功夫。
常昊那讓他差點殞命的重傷,好的差不多了。
他精神大震,悍然對我單膝下跪。
抱拳行軍禮,字字鏗鏘有力,“夫人要戰便戰,老朽愿為您的馬前卒。”
“給我一份柳陰山的地圖,整合一下人馬,天亮之前開拔,路上再跟我講講黃仙它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