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還真有夾層,不過卻只是擺了一排玻璃做的瓶子。
我和林航同時松了口氣,不是死人在墻里就好。
林航擦去玻璃瓶上的灰塵,“誒,表姐,這是蛇酒啊。”
他又擦去其他幾瓶上面的塵土,也是蛇酒。
每瓶顏色都不一樣,有深有淺的。
瓶身上貼著標簽,保仙堂。
突然,有條飄在酒液中的酒睜開了眼睛。
那紅色的眼瞳里透著駭人的邪氣,我是眼看著林航胳膊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只是用活蛇泡酒,它們在酒里假死而已,聽到動靜又醒來了。”
“可我看這些蛇,怎么都這么邪門啊。”林航話音剛落。
誒嘿,更可怕的事發生了。
其余瓶子里的蛇也都醒過來,陰冷冷的盯著林航。
他帕金森一樣的手抖,酒瓶子差點落了地。
還好我眼疾手快接住就憑,不然就憑摔碎,這條劇毒的蛇就被他放出來了,“不知道保仙堂搞什么名堂,他們泡酒的動物,都變得有點奇怪。”
不僅僅是這幾條泡酒的蛇,那醉漢喝的蛤蟆酒里的蛤蟆,也同樣奇奇怪怪的。
“砰砰砰”我捧在手里的那條蛇,居然拿腦袋裝酒瓶。
它絲毫不認得我是蛇君夫人,更對我沒有任何的畏懼跟敬意。
受驚之下,我都差點扔手雷般把酒瓶子扔出去。
緊接著,其他瓶子里的蛇也拿頭撞瓶子。
林航發現了這些蛇頭,都是對準自己的,“它們怎么都朝著我撞瓶子啊”
“這是蛇類狩獵的姿勢,航弟,它們把你當食物了。”我的手里突然被酒液浸濕,一看居然是酒瓶子被蛇腦袋裝出裂縫了。
再繼續這么撞下去,以這條毒蛇腦袋的硬度,肯定得把酒瓶子撞碎。
林航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們為什么不想吃你啊難道就因為你是蛇君老婆嗎”
我現在真想抽自己的手,出去吧也就出去。
為什么要瞎折騰,回來看一眼墻壁,找到這夾層。
要是我什么都沒做,肯定不會驚醒這些蛇。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我第一時間找來尸衣,給林航披上,“我懷著蛇胎,身上多少有蛇類的氣息。這些蛇酒里的蛇,貌似只喜歡吃活人。”
果然,尸衣披上身后。
四瓶蛇酒里的四條蛇,悄然安靜下來。
我不做遲疑,把它們放回夾層,合上了木板。
又在木板上貼上了封條。
“表姐,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我要跟你一起出門。”林航已經快嚇尿了,可憐兮兮的央求我。
我也是擔心封條封不住林航,跟他說“行,你跟著我,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再租一間。”
雖然我是來調查這附近,空氣中彌漫的邪氣。
可是不代表我要自虐,住在這怪里怪氣的出租屋里。
“好好,這個法子好。”林航連連點頭。
我和林航一起出去,外頭陽光正好,卻沒有看到任何有私家車靠近。
看了看時間,朱老板已經遲到二十多分鐘了。
我正要給朱老板打電話,一輛布加迪緩緩停下,朱老板親自從車上下來,“抱歉抱歉,有點遲了,我那個女秘書怎么都聯系不上,我就只好自己開車。太久沒開了,有點手生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