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你你怎么知道這些的”我媽眼底里的震撼,想必不是對我爸渣人品的驚奇,而是我作為女兒親口揭露這件事。
我做的恰恰就是磨滅去我媽,心里面對我爸最后一點念想,“林剛和狐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死前告訴我的。”
“剛弟死了”我媽心情就跟做過山車一樣,從一件為止震驚的事,推到了另外一件上。
她表情完全是空白的,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張澈皺著眉頭,輕輕的把我媽的頭摟在懷里,“死了也好,他不死,林家遲早被血洗。”
“血洗阿澈,你在說什么”我媽懵懵懂懂的抬頭,無知少女般看著面前如高山般,不可撼動的男人。
張澈看了一眼,我頭發上交叉插著的兩個發簪,“林剛玷污了青璃,你不是早就知道民國年間那場血案,早已證明青璃背后的人,絕非省油的燈。也許”
我媽定定的看著張澈,等他把話說完。
頓了頓之后,張澈繼續說道,“沒什么,你不是最怕菀菀介意我們在一起當著她的面,我們還是別太”
“沒事沒事,你們就當我不存在,我吃飽了。”我起身打算溜之大吉。
剛才吐了口血,紊亂的道心只是被強行壓下去。
現在有多股靈力氣流在身體亂竄,馬上就要控制不住洪荒之力,爆發出來。
張澈輕飄飄的道了一句,“再吃半碗,不然營養不足。”
“只要半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非但不覺他苛刻,反而覺得他這個要求已經很寬容了。
張澈點頭,“是。”
在我媽都震驚的眼神下,我又盛了半碗海鮮粥。
隨便就點涼拌金針之類的小菜,一股腦灌進嘴里。
喝完,我一抹嘴唇,“我吃飽了,澈澈叔。”
是不是要改叫爸
但是實在是叫不出口啊,一想到這個稱呼,就覺得羞恥。
還忍不住想到,壓在蘭邵棠根系下。
那口血玉棺材里我爸的死尸
他要是知道有一天狐祖灰飛煙滅,而是我活了下來,死尸怕是要從棺材里跳出來呢。
也許我早就把張澈當成父親一般的存在,從心底里崇敬張澈。
感動于他自小對我媽的感情,也欽佩他穩重專一的性子,只是這一天真的到來時,我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
“菀菀,我們單獨聊聊。”張澈二話不說,抓住我的手腕,移步進了一間靜室。
他直接把我的小身板摁在了蒲團上坐下,往我身體里灌靈力,“還好你修的是我張家的銳金之氣,我們同門同宗,你不會有排異反應。”
“呃,那個我身體里的銳金之氣不是我自己練的,是我師父白送的。”我尷尬的道,感受著源源不斷的如同潮水般涌來的靈力,我的鼻子酸酸的,“澈叔,你的靈力是不要錢嗎省著點給我。”
“菀菀,我和你母親不打算要孩子。”張澈淡淡的像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怎么覺得連眼睛都開始泛酸,他這意思是要把我當唯一的孩子嗎
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正當我腦海里胡思亂想時,張澈穩住了我混亂的道心,卻是冷不防來一句,“你的眼睛,是蛇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