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比較孤陋寡聞,不知道這里是哪,沒辦法為你解答。你老實安靜點,留點力氣護住命燈,你快散功了你造嗎”
我懶得搭理黃武德,低頭檢查隨身帶的材料,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件修靈衣。
黃武德見我在斜挎包里翻找,一臉的好奇,“菀妹,你在做什么找吃的嗎”
“媽噠,誰是你菀妹惡不惡心”我見材料夠做半身修靈衣,心底的沉重感松了松,抬頭丟給黃武德一個白眼,“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做一身修靈衣給你療傷。”
“別做了,做生死繡傷神,留著力氣逃出去吧。”黃武德雙手枕在腦后,仰臥的姿勢躺在水里,“我就算活下去又如何,到了外面,便看著你安睡別的男人枕畔。”
“少嘴貧了,你生死由不得你,我要你活你就得活。”我的語氣不容置疑,快速的穿針引線做修靈衣。
此刻空曠的遠處傳來涉水而來的聲音,不等我抬頭,就聽青璃劈頭蓋臉的道“沒打擾你們兩個打情罵俏吧”
“婆婆,你沒事啊,擔心死我了。”我想也不想丟了手里的針線,朝青璃狗刨過去。
青璃的長發濕透,泡在水中如潑墨,臉色慘白的可怕,“你會擔心我掉下來這么久,也不去找我,跟一只黃仙糾纏不清,我在水里摔暈了,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我一把摟住青璃的脖子,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是我疏忽了,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你沒受什么傷吧”
“松開,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在你蘇菀眼里,我就算是死了,你也不會有一絲絲難過吧。”青璃的聲音異常的冷冰。
我拼命搖頭,把她抱的更緊了,“不要,我不松,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很在意你的,真的,真的”
“別怪你妹了,我剛才斷氣了,你妹忙的給我急救。”黃武德看不下去,指著身上縫合后驚悚的傷處,幫我解釋道,“我身上的傷,是為了救你妹被袁洪打的,她這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子,你這個當姐姐的還不知道嗎”
“什么姐姐不姐姐她是我兒媳,沒聽她喊我婆婆嗎”青璃的手不知何時落在我的長發上,輕輕的往下順著,撫摸著我的腦后。
黃武德傻住了,“我靠你是蛇君的老母親”
骨子里的怯懦讓這只厚臉皮的黃仙,喊出老母二字后,老老實實在后面加了個親字。
能屈能伸亦是黃仙種族的一大優點,不然這么欠扁的性子,說不定早被滅族了。
就在這時,“撲通”一聲。
一只抱著巨大石像頭顱的白毛大猩猩,從高處墜落。
這家伙體積太大,加上懷里還有個幾百斤的物件,登時是翻起了三四米高的水花。
天女散花一般的噴灑,把我們仨同時噴了個正著。
“袁洪你也從上面掉下來啊”我渾身被水花砸中,吸了吸鼻子,轉頭去看那掉入水中的白毛大猩猩。
不等袁洪上浮開口,黃武德摸了摸被撕裂的半張人臉的部位,瞇起了陰森的鳳眸,“整座山體塌陷,山上的所有一切都該墜落下來,準確的問法應該是,他怎么到了現在才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