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男人站在二樓的露臺發呆。
我緩緩朝他走過去,他忽然開口喚了我一聲,“菀菀。”
“在的,蛇哥哥。”我從后面摟住御龍霆的后腰,本來想說早點休息的話。
就聽御龍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你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從他的字里行間中,都帶著深深的困惑。
“反正不是從地里長出來的。”我拿腦袋蹭他的后背,以后我們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啦。
只屬于我們自己的,用我親手賺來的錢買的。
手突然被一只溫涼的大掌牢牢包住,御龍霆聲線悠長,像是從空谷傳出的大提琴,“不真實。”
“啊”
“到現在,我還覺得像做夢,從認識你的那一天,就活的不真實。”
“那我們再努力造一個娃,等娃出生了,你是不是就有真實感了。”
御龍霆忽然就回頭,把我死死的摁在欄桿上,一雙烏眸要穿透我的整個形骸跟靈魂一般,“那就更不真實了,我這種人,能過上這種生活”
“怎么不能,我覺得可以。”我感覺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我和欄桿都送下去。
可是重心卻完全放松的往后仰,感受著他掌心貼到后腰的灼熱溫度,“媽媽,爸爸,你的岳父岳母,還有咱們的外公,小麗,北辰,老板老板娘,好多好多人,他們都是真的,有血有肉的存在你的生命里。”
“蘇菀我管你是從哪來的,只要來到我的生命里,我就不許你離開。”御龍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撕咬將我剝皮拆骨,侵吞入腹。
那感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患得患失,擔心自己抓不住掌心的幸福,我隨時會離開他一般。
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么,如此的沒有安全感
“那是一定的,御龍霆你單身那么久,肯定就是為了等待我的出世,我是你的正緣,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反正也沒別人,我盡整一些肉麻的詞,極為有占有欲的道。
次日我摟著團子醒過來,還沒來得及伸懶腰。
團子的眼中忽然盈滿了一種驚悚的表情,一開始我還以為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朝自己臉上摸了摸,心里狐疑我的臉到底變啥樣了。
我家團子居然用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我,他可是見過得了泣血癥后遺癥的我,不該這么一驚一乍。
就見團子的小手急急摸了我的眉心,在我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片血色。
紅血絲蛛網一樣的遍布在我們家的客廳里,客廳里的人更是被血絲包裹成木乃伊。
一具具的有的在沙發上,有的倒在地上。
地上還有昨晚喝過的香檳的瓶子,還有昨晚來不及吃的果籃。
這這一切是團子在做夢,還是他能透視到,樓下真實發生的事
畢竟團子血管里也流淌著蘇家的血脈,他很大概率繼承了我的靈眼,一時間我無法消化看到的這一幕。
抓著團子的小手,放在了御龍霆的額上。
御龍霆極少比我晚醒,甚至可以說他幾乎不需要睡眠。
唯獨昨天他睡的格外的深沉,早晨甚至醒來的比我晚,團子的手指觸到他額頭時,他便有些慵懶的睜開眼睛。
當團子的手在御龍霆腦門上超過十秒,御龍霆睜開的眸底里,已經閃出了凌厲的崢嶸之色,“菀菀,出事了。”
“真的出事了我還以為是團子做噩夢了,要求安慰。”我看到御龍霆起身,第一時間下樓。
也趕緊抱起一臉嚴肅的團子,穿上拖鞋跟了下去。
樓下已經是一片狼藉,和剛才團子給我看的畫面一模一樣。
要不是有御龍霆站在旁邊成為我的依靠和支撐,我怕是現在已經心態崩壞,無法控制住情緒了。
小麗,北辰,陳德成,陳淑芬,四個人全都被蜘蛛絲裹住了全身。
生死不知
御龍霆肅聲道“團子是連身體里有八級劇痛都能忍的心性,如果事情不會嚴重到一定地步,他是不會那樣失措找我們求助。”
“參參御容凌還有他們兩個,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我去客房看看。”我心里對他們兩個的情況不確定,直接踩出了玄步到客房門前,擰開門把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