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張自道仰天大笑了三聲,聲音洪亮異常。
把頭頂的瓦片震破一大片,瓦片碎了一地。
外面已經破曉,在晨曦的輝光中。
堪堪打開了一閃白亮的大門,那在輝光里大笑的少年郎,如風又如霧的消散了
我整個心神都被震撼了,從來沒見過天上開出這么大一扇門。
張自道都消失不見了,大門還一直都在。
不僅我能看到,整個張家。
乃至于附近所有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玩意不得鬧出大轟動
“老頭故意的吧,什么時候走不行,非要天沒亮就走”張書營推門闖了進來,看著瓦片破碎的地方,眼神帶了點陰鷙。
我晃了晃神,對他說道“我也沒想到,師父會走的這么早,嚴格來算,他說的三天差幾個小時才到。”
“天門是要在天上掛一天的,張家怕是有好戲看了。”張書營找了個大點的酒壇子一屁股坐下,兩腿交疊在一起坐著,“我說件事,你可要淡定。”
“你說吧。”我盤膝坐在地上,雙目平靜無波的和張書營對視。
大概是我太冷靜了,張書營反而不太信任我的反應。
從酒壇子上跳了下來,走到我面前耳語,“東西南三個城門上被掛了三個金絲籠,籠中各關了一條蛇。”
我內心咯噔了一下,面色一下煞白。
張書營往我手機里發了三張圖片,“天門一開,就被掛上去。”
我一打開三張圖片,視線就被深深的吸引。
三個鐵籠子里分別是一條白蛇,一條青蛇,一條血紅色的小蛇。
雖然他們被困著,沒精打采的讓人心疼。
可是能繼續看到他們還活著,我的內心便沒那么焦躁了。
“這紅的是你兒子吧怎么化蛇了”張書營指著血紅色小蛇問道。
我也不清楚團子為什么會變成了血色小蛇,可是一看到照片里他無助的眼神,內心便一陣揪通。
“他被強行剝去了人身,身體非常虛弱,蘇崇文是在羞辱我的選擇。”我手指控制不住顫抖,眸底控制不住染上恨意。
我第一時間來到了關著團子的金籠子下,底下已經多了很多晨練的人圍觀。
“團子。”我仰望著被日頭曬的近乎脫水的小紅蛇,心碎了一地。
團子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低下頭看向了我,虛弱的喊我“媽媽。”
聽到了小孩子說話聲,圍觀的人嚇得臉色慘白,“是那條蛇在說話嗎”
“蛇說人話,看來是妖孽。”
“不是妖孽怎么會被掛在城頭。”
我還沒試過用玄步走那么高,即便有那樣的能力。
但沒有一定的練習和技巧,多半是要失敗的。
“書營,幫我找個云梯,我要上去。”我對張書營道。
張書營顯得格外的謹慎,“掛在那么顯眼的位置,很可能是陷阱,莞菀。”
“顧不了那么多了,張書營,你要是能幫我,你這輩子都是我蘇菀的大恩人,我為你肝腦涂地。”我一字一頓的道。
張書營道“不就是搬個梯子嗎至于那么嚴重嗎”
這座城張家勢力很大,張書營弄到云梯很容易,還找來熟人疏散群眾。
他陪著我一起上去,我打算用簪子劈開金籠,團子突然吐出一口血。
他好像用自己力量壓制住語言障礙,對我道“別救我,只可以救一個,你救了我,二叔和爸爸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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