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把林剛找到,做的已經足夠了。”我對張書營的仗義很感激。
張書營翻了個白眼,“夠個屁,這是我們男人間的約定,你一個妹子知道啥。”
“我是為你著想,你還罵我。”我瞪了一眼嘴欠的張書營,特別想打他,“也許狐祖殘魂早已不在林剛手里,找起來便無異于大海撈針。”
“林剛把死狐貍精當自己老婆了,萬不會交給任何人。”
張書營不耐的擺擺手,一副嫌我煩的表情,旋即垂著頭自言自語的嘟囔,“嘶,狗小子最怕死,過兩天他被砍頭,也許是個機會。”
兩天轉眼就過去了。
砍林剛頭的位置,在一處祭祀高臺上。
四象招魂幡高高掛起,在風中輕揚。
到場的都是林家人,包括林老夫人顏華也來了,被兩個年輕女孩攙扶著。
我媽有點怵顏華,拉著我站在距離顏華很遠的位置。
張書營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姍姍來遲的走到我身旁,“想不到啊,林剛這廝,骨頭挺硬。”
“他還是不肯交出狐祖殘魂”我聽張書營這話,便猜到了結果。
介于林剛死了,狐祖殘魂便無處可尋。
他一大早就去找林剛談判。
張書營郁悶的使勁咬狗尾巴草,“我催動了蠱毒發作,折磨的他哭爹喊娘,還許諾給他解蠱,放他離開。就是不肯就范難道他真是情種為了狐貍精不怕死”
“你搜他身了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張書營嘶了一聲,“沒有,搜身干嘛,他身上臭烘烘的,道爺我可是有潔癖。”
“沒什么,女人的一種直覺,總覺得他身上帶著自保的砝碼。”我親眼見識過林剛的狡猾,連御龍霆也說過,林剛一定會作妖。
就是不知道林剛會以什么方式搞事情
正前方,林煥親自把林剛提上祭臺,先向眾人罪己,“養不教,父之過,林剛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我的責任。”
“爸,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林剛匍匐在林煥腳邊,卑微到了塵埃里。
他被蠱蟲咬壞的那只眼,眼皮徹底腐爛不見,空洞洞眼窩無保留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此刻如那暗紅的眼周,跟顆蛀了蟲的爛蘋果一般,又可怖又可憐。
林煥卻是鐵面無私,“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是我林家人,卻效命玄鏡,你丟不丟人”
“都是玄鏡逼我的,蘇菀的父親蘇崇文給我挖坑,逼我發血誓效忠玄鏡。”林剛越裝越可憐,雙目猩紅的看著人群中的顏華,“媽媽,救我我是對不起阿姐,算計過姐姐和蘇崇文的女兒,可是我罪不至死啊爸爸因為疼愛阿姐非要我死”
林家弟子們許多面上都掛著不忍,私底下議論紛紛起來。
覺得林剛雖然有錯,但是絕對不至于非死不可。
“我的剛兒啊,都是那兩個賠錢貨害了你,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下林湘南這種不要臉賤種,既然二十幾年前已經離開林家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顏華為自己兒子開脫,而中傷我和我媽的話,字字誅心。
我媽嘴唇慘白,身形搖晃,在風中幾乎站立不穩。
“媽,老太太重男輕女,說話難免偏激。”我握緊我媽的手,極擔心她會受不住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