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動作以為貧道看不到嗎你這般心虛,難道這尸妖是你養的。”
“尸妖不是我養的,但我不會容許你動她分毫,況且”我唇角一勾,故意說一般戛然而止。
但我此刻氣勢凜冽的移步到白茵蔓母女跟前,寸步不讓,巋然不動。
白發老頭笑里藏刀,“況且什么”
“況且以你的水平,再來十個,也不是尸妖的對手。”我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學著古代人開戰前放狠話,就算打架輸了,也不能墮了氣勢,“我阻撓你,是救你”
看來我膽子是真的肥了。
對方一看就是宗師級別的,在他的面前,我連只蝦米都不如。
說著最狠的話,心里卻是慫慫的。
打架不行,耍狠已經學會
老頭身后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立刻覺得被冒犯了,憤怒的上前一步,叫罵“放肆,你這少不經世的女人,又敢冒犯老祖。”
“你算哪根蔥,也敢口出狂言老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
“誒,你們二人跟她廢話什么,退下。”老頭抬手阻止,朝我冷冷笑著,“能打架就不瞎比比”
“是,老祖。”男女二人精神一震,都很興奮。
老頭含笑看向我,那意味不明的溫吞笑意卻是令人不寒而栗,“女娃娃,你還是太年輕,這只尸妖剛成形,以老道之能用九成功力,把她打成齏粉綽綽有余。殺你,跟你腹中妖孽,更是易如反掌。”
“老人家,這只尸妖天良未泯,我請求你,不要傷害她。”我彎下腰,恭敬拱拳,采用先禮后兵的機制。
畢竟我的武力值菜的可以忽略不計,要真打起來,可能只有被虐渣的份
“哈哈哈,你這女娃娃忒可笑,這世上有什么天良未泯的尸妖
你當老朽年紀大了老年癡呆么”老頭說話間,身上的天罡之氣更加兇猛,摧枯拉朽的朝整個房間席卷。
所以易碎品,電視機屏幕啊,水杯啊,窗戶啊,全部都震碎了
小尸妖沒有完全被白茵蔓護住的肌膚,接連被劃出好幾道傷口,疼的她在媽媽的懷中細細顫抖,卻是一聲都不哼。
可惡的死老頭,簡直冥頑不靈
我無法坐視不理,踢開了旁邊的行李箱,快速的取出一塊淺金色的布料,扔給白茵蔓,“蓋在她身上。”
“謝謝你,菀小姐。”白茵蔓滿手都是小尸妖傷口處,沾染上的發黑的血,她差點崩潰。
拿到我的布料,蓋住小尸妖全身后,才勉強魂魄歸位,恢復了些許鎮定。
一雙凄涼的眸子看待死敵一般的,瞪著三個猝然闖入的入侵者。
“老人家,這只尸妖的事我接手了,你再插手是什么意思”我半瞇眼睛,拔下了頭上從林家帶出的簪花,與那把銅劍對峙。
按照堪輿界的規矩,一個玄師接手的事情,另外一個玄師便不能接受。
算是變相的競業守則。
“不好意思,你說的規矩,正是老朽制定的,老朽想破便破。”
那老頭張狂的很,用氣勁將銅劍推進,懟我手里的素雅簡樸的簪花。
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
不管了,拼了
簪花卻是絲毫沒有退卻,表現的相當強悍。
我渾身的經絡頭一次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在其中涌動,唇畔下意識的上下觸碰發聲,
“郝郝陰陽,日出東方,吾今書符,普掃不祥,口吐三昧真火,服一字光明”
簪花之上金芒大盛,上面原本含苞待放的海棠花,此刻一朵朵綻放,盛放到了荼蘼。七
更加令人無比驚艷的是,那些火焰一般深紅的簪花栩栩如生的搖晃著,一點點變大
它不在渺小,大小上壓倒性的壓迫著那把仿佛無堅不摧的銳金法寶
銅錢劍
我厲喝一聲,“破”
鏘一聲銳鳴
那般無堅不摧的銅錢劍,居然被簪花上的破魔之力,擊打的震蕩發出劍鳴。
“我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