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窩火青陽的理直氣壯,他害了這么多條人命,卻一副受害者模樣。
還沒來得及罵他,他就先發制人把電話掛了。
以及他說的我的靠山是誰啊
應該不是御龍霆才對
青陽對御龍霆可沒有這樣忌憚。
張自道捏了捏山羊胡子,略帶輕蔑的道“青陽上人掛掉電話,是因為認栽了,王鶴吟現在是棄子。”
“也就是說,尸妖的事他會放棄”我一下抓住了重點,沉吟的問道。
張自道的表情很是微妙,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王鶴吟。
王鶴吟失去了主心骨,慌亂滑動屏幕。
一遍遍給青陽上人打電話,但是他貌似被拉黑了電話怎么都打不過去,“不不不,師父,您不能不管我。張老道要是把我交給仲裁會定罪,我就完了。”
張自道親自上前去,用一根麻繩把王鶴吟捆結實。
沒過多久,他的那兩個年輕跟班來了。
張自道吩咐倆跟班把五花大綁的王鶴吟扛上車,說是要帶去仲裁會接受裁決。
“仲裁會”我咀嚼著這三個字,長這么大今天才知道,堪輿界有這么地方。
不過也不奇怪,玄門中人能力強大。
是需要一個組織出來領頭,約束統領我們這些人。
見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我回過神后,對摟著聰聰有些六神無主的白茵蔓道“茵蔓姐,時間差不多了,再晚的話就要等明天,聰聰會多受很多罪。”
午后四時,陽氣衰落。
趕上陰陽交替,晝夜即將更迭。
如果出于對聰聰不舍,再往下耽擱,天
就黑了。
天黑陰盛,那條死者之路太黑太多危險,也不適合送走聰聰。
所以,現在的時間剛剛好。
“恩,我知道,菀小姐,我不會阻礙你的。”白茵蔓難受的摟著聰聰的手指在顫抖,一下下摸著她扎著蝴蝶結的小辮,明亮的眸光格外堅定。
她心性本柔弱,卻是為母則剛。
我內心感傷,眼睛里澀澀的,摸了摸聰聰的小臉,“知道阿姨要對你做什么嗎”
“阿姨要送走聰聰”聰聰好像已經從我們的口中,意識到自己的命運。
我看她那么乖,半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滾燙的淚順著眼眶滑落,“一會兒阿姨要拿火燒你,可不可以不要恨阿姨。”
“聰聰怕疼,可以輕一點嗎”聰聰伸出小短手,擦去了我臉上的眼淚。
我一把將聰聰從白茵蔓的懷里抱過來,緊緊摟著,“好,阿姨一定很輕,不會讓你有太多痛苦,從現在開始阿姨和聰聰玩一個游戲。”
“什么游戲啊”聰聰小臉蹭著我,滿是眷戀和不舍。
她也知道她要離開我,知道我要對她做很殘忍,卻不得不做的事。
我腹內的小團子感受到自己新認識的小伙伴,馬上就要去另外一個世界與世長辭。
他在母親的肚子里,居然也難過的哭了起來。
我輕輕的用生平最柔和的語氣,對待這個溫柔又善良的孩子,如果成為尸妖的不是聰聰這么溫柔的孩子,我真不知道整件事的后果會變成什么樣,“一個捉迷藏的游戲,姨把你的身體火化,聰聰會遇到一條很黑的路,記住朝著光的地方走,不要放棄,在未來的某一天和我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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