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大人可一塊來了”
大老鼠并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顫顫巍巍的問。
我心知大老鼠忌憚御龍霆,直言道“以你的地位,應該早已打聽清楚,御龍霆入蛇域,那地方在三界六道之外,不通任何訊息。”
“不錯,老朽卑鄙,打聽清楚,蛇君蛇君咳咳咳不能陪在你身邊,才敢托夢給你。”
大老鼠自嘲承認自己卑鄙,滿目悲愴,“我大限已至,唯有出此下策,我不能確定你會答應更賭不起原諒我蛇君娘娘。”
我咬了咬唇,又是不忍,又是鄙視,“御容凌呢”
雖然大老鼠對發妻的感情,令人很是動容,他的發妻被無端縫在衣上的遭遇也很可憐。
但為啥這件事要我和御容凌去承擔后果縫衣迫害之人也不是我們啊
鼠衣在玄梵音之手時,大老鼠不敢去奪。
在蘇薔手里,也不敢搶奪。
就是看準了我是弱雞,才欺負到我頭上唄。
“煩請蛇君娘娘發個誓,老朽才能讓你見到蛟龍殿下。”那大老鼠果然不會輕易退讓。
我心中也不確定外公會不會愿意歸還鼠衣,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我咬破了手指立誓,
“好,我發誓,我以我血起誓,若鼠族讓御容凌平安無事,必想盡一切辦法令林家歸還鼠衣。這樣夠了嗎”
看到我親口發下不能隨意違背的血誓,大老鼠明顯松了口氣,用力咳嗽把肺都要咳穿一般,“咳咳咳蛟龍殿下就在樓上,抱歉我不能確定林家愿意歸還鼠衣不得不如此行事。”
它咳嗽聲格外刺耳,吐出了不少血。
兔子一言不發,安靜的用腦袋蹭著大老鼠的身體。
看的
出來兔子很依賴這只年邁的大老鼠,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我瞇了瞇眼,登登登的跑上樓。
樓上的大門上下了一道只可以從外面進去,里面的人不可以隨便出來的封印。
我一推門,那扇老舊的木門便開了。
墻角的紅色柱子旁,抱膝坐著一個瘦弱又可憐的少年。
“容凌寶寶,我來救你了,你一個人在這里,一定很害怕吧。”我坐過去,心疼的蹲了下來,小聲的對御容凌道。
御容凌聽到我的聲音,猛的抬起了頭,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嫂子,嗚嗚嗚,你終于來救我了,我被一只耗子關在這里。媽個雞的,耗子明明是我們蛇類的食物,嗚嗚嗚我居然被食物欺負了”
“呃”
我嘴角抽了抽,“你別告訴我,你這么傷心,是因為覺得自己被食物綁架了感覺屈辱了”
“那還用說,這可是尊嚴問題。”御容凌噘著嘴嘟囔道。
我滿頭黑線的扯著他的衣領下樓,一邊給北辰打電話讓他帶著御容凌的身體過來林場這邊,“以后你都睡在我衣柜里,我不會再讓你單獨一個房間,你自己呆著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真是操碎了我一顆老母親的心。”
“好耶,我最喜歡睡你和我哥房間的衣柜了”
“御容凌,你才三歲嗎”
“才怪,人家明明十三歲了。”
樓下,大老鼠已經精力耗盡,昏睡過去。
打開木門,外面北風呼嘯,風雪嗖嗖灌入木屋里。
北方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只是稀稀拉拉的小雪,現在已經幾乎是暴風雪。
“我送你們出去林子吧。”兔子跟在我們身后,出了木屋,“畢竟,你們完成了爺爺這輩子最后的心愿,爺爺只想死前,再見奶奶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