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豐聽完敘述,眼神變換不定。
他并不是覺得沈木在撒謊,而是因為那個上武境的出現,讓他真的很意外。
這么重視的嗎?
他本來還覺得大離京城怠慢了無量山,如今看來并不是。
那可是金身境啊,比自己都高出一大截兒。
難道說那樁機緣至寶,真的跟封疆城有聯系?
想到這,柳常豐沒有繼續往下了,有些事情憑空猜測是無意義的。
他看了一眼沈木,心中不覺冷笑。
怪不得這小子今天在衙堂之上敢跟自己那么囂張的講話,表現跟傳聞大相徑庭。
搞了半天,是有一個上武境的大修背后撐腰。
結合了之前沈木的表現,邏輯上就更加能說的通了,在他的背后必然有著一位金身強者。
從這一點分析,柳常豐就更加確信沈木的話是真的。
當然,他不會傻到直接去追問這位強者的身份。
萬一觸犯了人家,可能又會是麻煩,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柳常豐轉頭看向了畫卷碎片。
隨即伸手一招,一塊碎片化入手中。
他仔細端詳后說道:“的確有破碎的空間波動,不過應該是兩幅畫才對。”
“兩幅畫?什么意思?”沈木疑惑的問,對于這修行世界,他不懂得東西太多了。
柳常豐一邊查探一邊解釋:“畫卷有‘異境’并不稀奇,如文道一脈的大儒就能作畫寫山河,佛門也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總之,都是以無上道法神通開辟空間秘境。”
“不過這幅畫卷,并不是秘境,而是通道,類似我無量山的丈天縮地符箓,你之前說的那頭青面獠牙,應該是可以在這兩幅畫卷的兩端往返,沒猜錯的話,另一幅畫卷,應該在真正兇手的手里了。”
沈木大致聽明白了,想了想說道:“他之前應該就是隱藏其中,等你走后才出手抓我,多半是想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那如果能找到另一幅畫的位置,是不是就能抓到兇手了?”
柳常豐不可置否,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話雖說的沒錯,可沒那么容易,對方不是傻子,肯定早就遮掩或是斷絕了另一幅畫的聯系,他一個手下的妖物都是騰云境,我猜他最少也是與我同境界。”
沈木點頭默認,的確不能小看了兇手:“對方也是用的道法將你弟子拖入了畫卷中殺人?”
柳常豐搖搖頭:“我弟子那處致命傷是胸口被洞穿,高階的護甲符箓都被打碎,一擊斃命,搞不好…是個劍修。”
這是柳常豐最不希望的結果。
沈木有些奇怪:“劍修有什么問題嗎?”
柳常豐無奈,境界太低,見識就會短淺:“劍修沒問題,可就是太麻煩……”
沈木聳聳肩,不在這個話題多做停留了,問了另一個問題:“話說,你們無量山就沒有什么秘法神通,搜索出另一幅畫卷的位置所在?”
柳常豐沉吟片刻,隨后搖頭:“無量山道脈有‘無量劫’可測萬物始劫,不過這另一幅畫卷定然已被兇手泯滅,多半是測不出的。”
沈木想了想,隨后表情變得古怪。
他湊過去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