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男子和徐文天都是心中一驚!
倒不是因為石子被擋,而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給他們的感覺極其危險,但卻又出奇的看不出境界。
江湖走多了的人都應該明白一個道理,越是看不透,越要離得遠些。
尤其是這種一臉憨厚的漢子,因為漢子一旦不憨厚,那可能就是要殺人了,太危險。
“又是你!”藍袍男子一步上前,將徐天文擋在身后。
對面,
古三月已經昏過去了。
李鐵牛面無表情,沒有做任何回應。
就那樣木訥的看著二人,全然沒了往日那股憨厚老實好說話的模樣。
藍袍男子眼神凝重。
哪怕李鐵牛只是站在對面,沒有任何動作,他卻依舊感覺如臨大敵。
要知道,他可是騰云境,是徐州縣那位請來的護衛總管。
以他的境界,竟然都感受到了恐懼,實在是匪夷所思。
藍袍男子想了想,繼續說道:“兄弟,井水不犯河水,我二人就此離去,此事作罷,如何?”
李鐵牛依舊不語。
只是下一秒,他已經攥緊如磐石一般的拳頭,卻是悄然的松開了。
殺意跟著莫名的消散。
對面藍袍男子以為可以松口氣了,正要有所動作,只見一道金蓮光芒,從天而降。
曹正香飄然落地。
手中拿著絲帕遮掩胸前,笑容依舊。
“喲,來的還挺及時,不然好不容易招的捕快,可就要請病假了。”
一邊說完,曹正香回頭看向李鐵牛。
李鐵牛不知啥時候變了臉,憨氣十足的怒道:“師爺,他們搶東西,打傷咱封疆的孩子,還想殺人,是不是該抓!”
曹正香真就是剛來,自然不知道剛才的一幕。
他心中還想著,這個傻憨憨,若不是自己來得及時,就對面那個騰云境,怕是已經出手了。
曹正香回身看向對面二人。
“可是徐州縣刺史家的公子,徐文天?”
此話一出,
對面的徐天文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自己身份,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害怕了,畢竟他爹可是刺史。
藍袍男子也是松開了口氣:“正是,既然知道了身份,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怎么辦了吧,回頭我會同刺史大人說些好話。”
曹正香聞言,面露笑容,滿是皺紋的眼中光芒犀利。
“是就好,縣太爺有令,徐州縣刺史之子徐天文,在封疆城內殺人放火,燒殺搶掠,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按大離律法,當抓!”
“什么?”
“你!!”
徐天文和護衛總管愣住了。
這根本他們想的不一樣,對方好像并不是怕他們,而恰恰相反,居然還要抓他們回衙門!
可問題是,這話怎么聽都不對勁啊。
東西的確搶了,可人不是還沒殺呢嗎?
還有,啥時候放火了?啥時候強搶民女了?
“你放屁!”徐天文怒道。
曹正香眼神微變,笑容逐漸陰森。
“污染封疆城周遭元氣,罪加一等!”
話音剛落,一道罡風吹起,金光壓下。
藍袍男子大驚,一聲暴喝:“不好!是佛門的凈蓮座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