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文都還來不及調整,甚至體內元氣尚未調動,就被那股強大的氣息壓的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萎靡的跪倒在地。
一旁藍袍護衛大驚,臉色也跟著慘白。
“你敢!這是徐州縣刺史大人的兒子,你瘋了嗎?”
雖說徐文天已經登堂入室,不過走的是文道一脈,哪怕輔修是個練氣士,在中武境之前也都是個弟弟。
尤其是面對無量山的泰山符箓。
沈木冷笑:“在封疆縣殺人放火,我看是你們瘋了才對,哦對了,再多加一條,行刺縣令。”
徐文天臉色鐵青,吃力的穩住身體:“姓沈的,今天這筆賬我記住了,徐州郡縣定會討回來!你給我等著。”
沈木淡淡的看著他,微微搖頭:“等你?我有空哦,明天拉去封疆菜市口斬了。”
“什么!”
“你……!”
徐天文和藍袍男子呆滯當場,都以為是聽錯了。
別說他封疆縣,就算是大離其他地位超群的郡縣,恐怕也不敢做出上來就斬殺徐陽志兒子的事兒,哪怕他是犯了律法。
這封疆縣令怎么敢的呀?
藍袍男子心中顫抖,他忽然想到前些日子的事情,來的路上還跟徐文天談笑,并沒有覺得消息是真的,一定是被人夸大了。
他一個境界低微的縣令,怎么可能敢抓南靖王朝的劍修,還能壓下無量山的氣焰,那一定都是大離京城派來的那位正神在背后的操作。
可如今看來,好像他們分析的都錯了。
就算他背后有京城派來的正神作為依仗,可那也是針對兇手,而徐天文是徐周郡縣的天之驕子,文道的讀書種子,未來是要去大離書院,拜入文道學宮的。
就算那位是個正神,也不可能放任沈木殺掉徐文天的。
所以,他背后肯定還有其他更加厲害的依仗,若沒有,那就只有瘋了一個解釋。
難道是府衙后院的那道隱晦氣息?
還是說,他料定封疆這塊肥肉,早晚要被外人爭奪的四分五裂崩盤的結果,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一時間,諸多念頭,在藍袍男子和徐文天心中升起。
只是再怎么想,他們都難以逃脫當下的局面了。
因為沈木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藍袍男子心中暗罵,若是不受傷,說不定還能嘗試著逃出去,只要出了封疆地界,距離徐州縣城就不遠了。
可他被那個白發老頭的蓮花座壇沖的臟腑翻涌,而一邊的徐文天更是受制于泰山壓頂,站都站不起來。
今日恐怕真的要栽了。
“我不信你敢殺我!”徐文天怒目圓睜忽然說道。
沈木把玩著彈弓,挑了挑眉:“當初那個叫薛林毅的也不信,所以,你是著急死?”
此話一出,藍袍男子暗道不妙,趕緊搶過了話。
“大人,我們的確有些冒犯,不過罪不至死,有什么條件您可以說,刺史大人肯定會滿足。”
沈木眼神微微瞇起,根本不理會男子的話,聲音淡漠。
“刺史就可以隨便在封疆掠奪財物,欺壓居民,想殺人就殺人?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男子無言。
沈木一笑:“所以,我改主意了,他,今天就死吧。”
“沈大人,你真要把事做絕!”男子臉色大變。
“做絕?你搶人東西欺壓我封疆人的時候,想到過不做絕嗎?若是我的人去晚了些,那丫頭的下場你們自己清楚,既然選擇無視封疆,那就要付出代價。”
徐文天和藍袍男子面目僵硬,他們知道,反駁已經無用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沈大人,徐公子斬首能否緩一緩,過些時日再做定奪如何?”
堂外,一位書生緩緩走來。
沈木打量了過去:“你誰啊?”
書生微微一笑,躬身行禮:“在下,顧守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