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季有些起床氣,一邊吧唧著嘴,一邊伸著懶腰睡眼惺忪:“你誰啊,牢房重地啊,閑人免進。”
“我再問你一遍,徐文天是在這里嗎。”
“唉我去,說話聽不懂啊,閑人免進你老問你大爺啊,徐什么天…誰啊,不認識!你回家問問你二大爺,說不定就在他腚眼兒里呢。”
“……!”徐陽志站在原地,眼神中殺機凜然。
他本想先將徐文天帶走,然后再去殺了那個封疆縣令。
結果沒成想,剛一到牢房,還沒見到自己兒子呢,就已經是有點遏制不住了。
雖說殺個無關緊要的捕快不算什么,但既然顧守志當面勸說,徐陽志還打算殺了那個姓沈的縣令就算了。
可現在卻是沒有那種好心情了。
徐陽志不再廢話,周身元氣猛然升騰,武道騰云境的氣息蓄勢待發,沒等對面的趙太季再發牢騷。
嘭!
一腳便踢出。
那條腿竟是踢出了一道殘影,而后趙太季身體后躬,整個人倒飛出去!
直接砸向了遠處的墻面,轟隆之聲發出,塵土飛揚。
徐陽志面無表情,負手在后,中武境的大宗師殺一個螻蟻,自然不需要太多的顧忌,更不費吹灰之力。
也不看趙太季死活,直接邁步進了牢房。
封疆的牢房很破,就是衙門旁的一個破宅子后改的,半嵌入地下,里面有四五間牢籠,不過此時都是空著。
在最里面有一人躺在草席上,面色慘白,奄奄一息。
徐陽志看到后,整個人就變得更加的陰沉可怕。
此時的徐文天,因為文膽碎裂之后,雙眼萎靡,失魂落魄,全然沒有了當初的風貌和心氣。
一拳炸碎了牢房,他大步過去:“文天,為何會如此啊!”
徐陽志心中疑惑,即便文膽碎裂,哪怕是文道前程盡毀,可總不至于成了廢人啊。
可眼下看自己兒子的狀況,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
“爹……”徐文天艱難出聲,本來還想說什么,可渾身已經沒了力氣。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竟然讓你成了廢人,我定要殺了他!”
“……”徐文天虛弱的張了張嘴,昏死過去。
其實他想說的是,先給他來點東西吃。
廢人不廢人先兩說,這特么不給飯吃是真的遭不住。
好幾天才想起來送次飯,你換誰來誰不萎靡成廢人?
還有外面那個,一喝上酒就把自己忘了,送飯是送,可你大爺的倒是送進來啊,你放外面,算哪門子送飯?
徐文天就特么一口沒吃上過!
他是哭的力氣都沒了,太特么缺德了。
當然,這些徐陽志可不知道。
在他看來,純粹就是沈木為了報復,在碎了文膽之后,又增加了其他的刑罰導致。
然而正當徐陽志要帶著徐文天走出牢房之時。
不知什么時候,趙太季抱著長刀,毫發無損的站在了門口。
“兄弟,牢房重地,你這么闖進來,我可不好交差啊,我一個月二兩,外加上你把這門搞壞了,算算,起碼你得先陪我十兩銀子。”
徐陽志微微一愣,渾身頓時緊繃。
他眼神凝重的看著趙太季:“你是誰?您不是封疆衙門的捕快!”
趙太季搖搖頭:“不,我真是捕快。”
“不可能。”
趙太季樂了:“行了啊,少他娘的廢話,錢!給不給?不給老子把你也關在這!還有啊,給了錢要走也行,不過他不行,要帶走,你找縣太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