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陽城,秦王宮。
秦壽大馬金刀的坐在王座之上,用一種十分蔑視的目光看著沈三千。
既然這老小子在自個面前裝孫子,那自己就讓他真的成為孫子。
秦壽就這么看著沈三千也不說話,秦壽不說話,沈三千這心里可就慌了。
秦壽要是開口,沈三千還能從兩人的交談當中,判斷出秦壽對于自己的上知道多少。可是,現在秦壽一言不發,這就讓沈三千無從開口了。
沈三千這個時候心里就糾結了,自個是說呢,還是不說呢。自個是全部都交代,還是避重就輕的交代?
“咚,咚,咚。”
秦壽用手敲擊著王座的扶手出,就仿佛敲擊在沈三千的心上,讓沈三千覺得心頭都在發顫。
“秦王,俺老沈是合法商人,從來沒有干過違背律法的事情啊!您,您不能這樣啊!”沈三千哭著臉說到。
這但凡是做生意的人,他都有著一種僥幸心理,而且一個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都這個時候了,沈三千還想拿話來搪塞秦壽,只是,現在又豈是他能夠隨意糊弄過去的。
“老沈啊,你的底細我們家秦王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你現在說這些有的沒的,是糊弄不過去的!”
“老老實實的交代,也省得大家都費力氣!”賈羽似笑非笑的說道。
沈三千心里叫苦啊,可是事到臨頭,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啊!
他是女帝的人,這些年也沒少為女帝做事。
從前,秦壽還是鎮北侯的時候,那自然不必多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家勉強還是自己人,自然也就沒什么沖突。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秦壽和女帝鬧翻了。
鎮北侯變成秦王了,那這可就不一樣了。
現在秦壽自立為王,自立一國,那么現在他這個女帝的人叫什么,這加奸細啊!
翻遍大嬴帝國所有的史冊,能夠得到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那就是奸細沒有好下場。
因此,沈三千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他是女帝的人,承認了他就是奸細。
沈三千被問的渾身白毛汗都出來了,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賈軍師,您說的這是什么,我聽不明白啊!”
賈羽微微一笑,他最喜歡的就是這些嘴硬的人。
只有從這些嘴硬的人身上,他才能夠體會到那種步步緊逼,最后問出真實答案的那種快感。
要是你這邊前腳一問,他后腳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那還有什么意思。
“既然老沈你不明白,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你這幾十大車上頭,裝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你這拖家帶口的,又是要去做什么?”賈羽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沈三千明白,對于賈羽的這些問題自己得謹慎回答,不能讓這個老狐貍看出一絲的破綻。
殊不知,此刻他沈三千身上,在賈羽看來全是破綻。
沈三千思量片刻,回答道:“這次是準備將從草原上收來的貨物傾銷出去,隨便在進些貨物前來。”
“賈軍師您是不知道,咱們秦國缺糧,這次我親自出馬,就是為了咱們秦國倒騰糧食。”
秦壽已經懶的在聽沈三千胡編亂造了,既然他一門心思的想要糊弄自己,那么自己也確實是沒有和他講道理的理由。
“沈三千,你當真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底細嗎?”
“本王之所以不動你,不是不敢動你,而是不想動你。”
“你沈氏商行生意固然遍布秦川不假,但是未必不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