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重?”樗里尋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只是懷疑一下就惹來這么大的麻煩的嗎?
“百夫長乘!”嬴政想了想,還是覺得不過氣,但是也知道樗里氏就剩這么一丁了,還是要照拂一二。
“末將在!”子車乘抱劍行禮。
“即日起,由你每日將這小子送去大秦學宮之儒宮學習,膽敢不聽,不用稟報,直接打斷他的腿!”嬴政怒道。
“喏!”子車乘行禮。
“回宮!”嬴政一拂袖,帶著蒙毅等人離開。
蒙毅等人也是心底戚戚然,從未見過皇帝陛下生這么大的氣,嚇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出,偏偏這小子還能活著,也是奇跡。
“公子,請吧!”子車乘看著樗里尋還是很生氣,直接拎起來,丟上馬車,朝長安的大秦學宮趕去。
“我真的錯了?”樗里尋看著架著馬車的子車乘問道。
“公子覺得呢?”子車乘反問道,你居然還有臉問。
“小子自幼無伴,也無名師教導,所學也都是家傳,對于外界人情世故并無所知,如有冒犯,還請百夫長明示!”樗里尋最終放軟了態度,虛心求教道。
子車乘聽到樗里尋的話,看著子車乘不大的年紀,再想想整個嚴君墓,從沒見到有外人來,也是明白了,這個公子確實不懂這些。因此態度也緩和下來,開口道:“這些末將也不知道怎么提醒公子,因為一旦做錯了,就是生死抉擇,所以公子還是去請教大秦學宮的淳于先生吧。”
“淳于越?”樗里尋瞬間想到,整個大秦能被稱為淳于先生的也就只有淳于越那個坑死儒家的家伙了。
“公子又錯了!”子車乘開口道。
“又錯了?”樗里尋呆滯了,怎么就又錯了?
“公子記住,非生死大仇,不可直呼他人名諱,否者會被認為是極大的侮辱,公子稱呼他人時,可按官職,或者職位稱呼,比如末將,公子可以稱呼末將百夫長乘,銳士乘,但是不能直呼末將子車乘!”子車乘提醒著說道。
“為什么?”樗里尋還是想不明白,直接叫對方名諱怎么就是侮辱了。
“因為,姓氏是祖上的榮光,在對方的心中是絕對的崇高,也會以自己的姓氏而自豪,而將姓氏貫入對方名中,就是在說對方的先祖也就是他這樣的人,也就是在侮辱對方。”子車乘解釋說道。
“而且作為后人,誰不想重現先祖的榮光,并未超越先祖而努力,你將姓氏加在對方名諱上,就是有諷刺對方說,你家先祖也就那樣,試問公子,有人侮辱嚴君,公子會不會找對方以命相搏?”子車乘繼續解釋道。
“原來如此,小子受教了!”樗里尋明白了,虛心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