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那小子去了雁門關,見了那位,成為那位的衣缽傳人,還有子蒼師弟什么事?論名氣,子蒼師弟不如那位,論地位依舊不如,論學識,在兵法上又有誰敢于那位比?”伏勝笑著說道。
淳于越仔細一想,瞬間大笑,道:“天道好輪回啊,想不到子蒼師弟你也有今天!”
在儒家,張蒼就是個怪才,博學通古,什么都會,也導致了什么時候都鄙視他們,一副你們不配跟我玩的姿態,現在被人全方位碾壓,真的是大塊人心啊。
“最關鍵的是,這小子必然走的兵家路線,所以將來世人和史官記錄時,也只是會記錄這小子的兵學師從,而不是我們的子蒼師弟。”伏勝更加大聲地笑著說道,你張蒼也有今天!
“哈哈哈~”學館之中,只剩下一陣笑聲,所有儒家學宮教師都大笑著,連路過都黃狗都忍不住咧嘴。
“此時此景,老夫偶得一句!”淳于越笑著說道。
“洗耳恭聽!”所有人都默契的配合附和。
張蒼也是立起耳朵聽,你只要說出來,老子瞬間整一句比你好的來打你臉,老子就是這么自信。
“是人是狗都在笑,唯有子蒼在握草!”淳于越清了清嗓子,認真地高聲朗誦。
“告辭!”張蒼瞬間將手中雜草連根拔起,轉身離開,不就是兵法嘛,不就是李牧嘛,我現在去學...來不來得及?
那是李牧啊,張蒼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跟李牧比,算了,回去洗洗睡吧。
現在他才發現,不是樗里尋算計了淳于越,而是淳于越算計了他啊。
“每一個好人,都是壞人,那小子也是一樣,不會先問過為師的?”張蒼罵咧咧地回到了禮館,看什么都不順眼,氣的又多吃了一頓飯。
趙高已經預見這種結局,但是樗里尋卻是沒有,更想不到自己會被張良視為一生之敵,更想不到有個道家的老前輩恨得牙癢癢。
鉆回帳篷中的樗里尋卻是頭皮發麻,迎上的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夫君就那么想尚公主?”公孫麗姬也想了很多,從第一次見樗里尋開始,樗里尋嘴中就一直沒有放下過尚公主。
公孫麗姬的話一出,樗里尋更加頭皮發麻,在一個女人面前說要去另一個女人,那簡直是無間地獄啊。
“這是樗里的使命!”樗里尋嘆了口氣,他也不想啊,但是鎮壓黑龍就要接受氣運反噬的帶來的后果。
尚公主是他們唯一的出路,即便現在得到了定秦劍,但是定秦劍也只有在皇帝手中才能迸發出絕對的氣運。
“妾身明白了!”公孫麗姬忍住自己的眼淚,安靜的躺到了一邊給樗里尋讓出了位置。
“以后你會懂的!”樗里尋嘆了口氣,默默地躺下,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