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怎么想,樗里尋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從他把庚子營第七旗招滿以后,他的副隊率只做了不到十二個時辰就被罷免成了隊里地位最低。
“都什么事啊,做事一人做,用完就丟!”樗里尋無奈地對著面前的木樁聯系劈砍。
以前他讓銳士們刺魚覺得很輕松,但是現在風水輪流轉,李牧讓他每天練習劈砍兩個時辰,什么時候做到一息之間揮動三劍才算勉強合格。
“一息三劍,有什么難的!”樗里尋不屑地說道。
所有的士兵都是笑著看著樗里尋,大秦銳士,最低要求就是能在一個呼吸間劈斬三劍,而且是能砍倒木樁草垛的那種,箭士的話,要在三息間,將箭壺中的箭全部射光,而且是有效殺傷。
“只要我呼吸夠長,三劍不是簡單!”樗里尋不屑地看著眾人。
“小子,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李牧淡淡地笑道,真以為大秦銳士為什么能壓著魏武卒打,就是因為魏武卒的速度跟不上大秦銳士。
“試試就試試!”樗里尋抽出了定秦劍,朝身前的樹樁沖去,揮手就是一劍,只要我呼吸夠長,就能打出三劍。
樗里尋想著,又沒有沙漏計算一息是多長,那就是我自己的一個呼吸。
只是,樗里尋還是小瞧的這三劍,在定秦劍斬到木樁時,木樁應聲而斷,但是樗里尋的呼吸也卸了。
“這是人能做到的?”樗里尋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木樁,怎么可能在一劍集中之后不換呼吸的,那樣哪里還有力氣揮出下一劍。
“所以大秦銳士從來不被當人看!”新任的副隊率笑著說道,慢慢地走上前,屏住呼吸,瞬間拔劍,快到只能看到劍的殘影,只有五道連續急促的木斷聲傳來。
副隊率收劍歸鞘吐出一口氣,五根木樁瞬間倒下。
“這~”樗里尋目瞪口呆,一個呼吸,五劍,切口平整,干凈利落,而且用的還不是定秦劍這樣的神兵利器,而是普通的制式長劍。
“小子努力吧!”副隊率笑著拍了拍樗里尋的肩膀。
樗里尋還是不信有人能做到,跑去仔細的檢查了被斬斷的五根碗口大的木樁,結果才發現,沒有被動過手腳。
“力量、速度和眼力都是關鍵,這東西沒法教,跟游泳一樣,會就是一瞬間的,不會,那就永遠不會!”李牧平靜的說道。
副隊率看了李牧一眼,這東西是可以慢慢練的啊,怎么說沒法教呢?
李牧仰頭望天,他是假冒的大秦銳士隊率,怎么知道怎么訓練這種非人的東西。
“的確是一瞬間就會了!”副隊率想了想自己當初怎么學的,的確是腦中靈光一閃,然后就會了。
“去削蘿卜吧!”李牧將一把匕首丟給樗里尋。
“什么?”樗里尋呆住了,不滿的看著李牧道:“不讓我當副隊率就算了,把我當大頭兵我也忍了,現在居然要我去做伙夫?”
“銳士營的吃食都是自己負責的,也是為了防止集體中毒,因此,銳士營的伙夫也是銳士,你有意見?”李牧反問道。
其他銳士也都是笑著看著樗里尋,他們都是二三十以上的歲數了,看著樗里尋就想看著自己的孩子,因此也是善意的笑著,孩子皮實那就多打幾次就好了。
“記得,要雕出花來,切的也要大小長短一樣!”李牧繼續說著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