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尋愣了愣,看著轉身離開的右賢王,然后又看向左單,你是真的狗,雖然我不懂得他說什么,但是人家是保持著武者的禮節走的,絕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糙話。
一群人重新回到了王帳之中,繼續著把酒言歡,至于死去的士兵,那就是白死,該懲罰誰那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樗里尋這個殺人兇手沒有任何的關系。
不僅如此,匈奴還要第一時間派來老傷醫給樗里尋治療傷口。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的就是先生這樣的吧!”匈奴貴族們都開始尋找著話題恭維著。
然而,除此之外,負責服侍樗里尋的侍女也被叫來幫樗里尋擦拭傷口。
“她可不是一般的侍女,她能聽懂我們說的!”左單看著跪在樗里尋身邊的侍女,用關中方言說道。
“我更好奇,你都會多少種語言啊?”樗里尋看著左單,同樣是以關中方言反問道。
“我們左家從古至今都是修史的,你覺得呢?”左單自傲的說著。
侍女是一臉的無辜,看著左單,又看向頭曼等匈奴貴族,欲哭無淚,她也想像左單一樣瞎謅,可是不行啊,左單能聽懂她的翻譯啊。
左單這是真的走自己的路讓被人無路可走。
樗里尋卻不管這些,修史的都是牛人啊,為了保證修史的準確性,不僅要精通各國語言,還要精通各國文字,一個合格的史官也必然是一個行走的翻譯官。
“他是大秦間者,為的是刺探我們的虛實,但是又是仇視黑秦的諸國遺患,為的就是讓我們入中原幫他們對抗黑秦!”終于,頭曼和右賢王等匈奴高層終于在交流中確定了樗里尋的身份。
“他們在說什么?”樗里尋看著左單問道。
“打臉來的這么快嗎?”左單無語,他剛剛還在裝逼說自己精通天下語言,結果匈奴就用了他們的部落語交流,而他聽不懂啊。
“他們在想你的身份!”左單絕不承認自己聽不懂,他聽不懂,但是他會猜啊,能猜到這些人一直不時的看著樗里尋,必然是在猜樗里尋被他瞎謅的身份。
“他們問你,有什么東西能證明你不是黑秦的間者,而是六國抗秦之士!”左單不等匈奴開口問,提前問著樗里尋,免得自己又陷入被動之中。
“冒頓的戰馬算不算?”樗里尋想了想說道。
“冒頓大王子的戰馬在你手上?”左單驚訝的問道,然后點了點頭道:“可以,那你就就說那是冒頓送你的!”
樗里尋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只要冒頓在他們離開匈奴之前回不了,那就沒人能證明戰馬是繳獲的。
“張先生說,冒頓王子的神駒在他手中,也是他救出冒頓王子時王子贈予他的。”左單不等匈奴討論完,就開口說道。
“哦?”頭曼等人都是看向樗里尋,他們是真的想讓樗里尋拿出能證明身份的信物,卻不想樗里尋自己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