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飯呢。”
“走,跟我去看!”
趙益清硬拉著葛牧到了花廊。
但那株“四面鏡”并沒有枯萎跡象,只是枝葉略有凋零,情況跟昨天差不多。
怎么會這樣?
趙益清失神地愣在原地,她昨晚明明見到“四面鏡”完全枯萎了啊。
“肯定是你搞的鬼!”
葛牧滿臉冤枉道:“你見我什么時候擺弄花花草草了?我對這玩意兒壓根兒就不感興趣,再說也沒這么無聊。”
“那怎么……”
“說你夢游了唄。”
真是夢游?趙益清不信,因為昨晚的事情感覺很真實,可眼前的情形又無法解釋。
她愣了半晌道:“我是不是碰到鬼了?”
葛牧樂不可支地笑起來:“趙大小姐虧你還受過高等教育,也信鬼這種事?我以修道者的身份很確定的告訴你世上沒有鬼,我看八成是你到了懷_春的年齡,心神恍惚所致。”
“你才懷_春!我跟你說正經的事呢。”
“我難道不正經么?”
葛牧攤了攤手,然后含笑安慰趙益清道:“我估計你還是在西西伯利亞時被毛子劫持,給嚇的,畢竟你以前沒遇到過這種事,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
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趙益清抿著嘴唇思量片刻,轉身回到別墅。
而等她離開以后,葛牧才小心翼翼地移開了腳,腳底下赫然踩著一把小鏟子。
顯然昨晚的事是真的——
等趙益清吃過飯驅車去了離城大學,葛牧再次來到花廊,捻起一片枯黃的月季葉子仔細觀察,隨后帶回房間,接了杯清水,將枯黃的葉子放入其中。
少傾,就見清水浸泡的葉子泛起了一縷縷黑色。
“陰氣?竟然能夠都肉眼可見了,看來昨晚我宰了的那只紅眼黑貓的確是陰寵。”
葛牧低聲呢喃。
而所謂陰寵乃是南疆邪修宗門七煞鬼門培養出來的妖物,以腐尸為事、墓穴為居,培養成以后能夠蠱惑人心,甚至有一定攻擊力。
嚴仙師當年周游華夏,對華夏各大修道宗門、世家都有了解,也曾詳細地跟葛牧講述過,因此葛牧也知道這七煞鬼門,心里又仔細思量了一番。
“陰寵這種玩意兒在邪修之中也極不入流,大凡有點能耐的邪修都不屑培養這玩意兒,而當時懂的培養陰寵、境界又不算太高的應該就是七煞鬼門的影煞了。”
葛牧大抵推斷出陰寵的主人是誰?
可心里也越發納悶兒。
一來七煞鬼門的人都是在華夏南面邊疆地區活動,很少涉足華夏內地,怎么會忽然出現?
二來趙益清不過就是普通人,雖說美艷逼人、家底雄厚,也不至于讓七煞鬼門的人千里迢迢跑到吳越來對她下黑手。
真是匪夷所思。
葛牧也想不出所以然,但很清楚現在趙益清已經身處險境,“影煞”絕對會向她再次動手。
“影煞?號稱千面狐貍,沒想到這么快就給我碰上了,這件事倒是有意思得很……估計這會一次就能解決你囑托的兩件事了,嚴老不正經。”
葛牧潑了杯子里的水,捏住那片枯葉在指尖攆動,臉上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隨后也離開了小源山別墅,到環城路攔了輛出租車,打車趕往離城大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