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蛇。
花花綠綠,色彩斑斕,昂首斯斯地吐著通紅的芯子,向趙益清和張亦安圍了過來。
可當距離趙益清還有一米遠的時候,蛇群似乎感覺到了異常,嗖的全部低伏了下來,連蛇頭也不敢抬,只沖著張亦安那面圍了過去。
“別過來——”
面對葛牧時候慷慨義憤的張亦安,在蛇群前卻娘們兒似的尖叫了起來,聲音極為高亢。
趙益清也沒膽子過去救他。
只見兩條蛇已經沿著張亦安的褲管爬了上去,猛然下口,登時就咬的鮮血淋漓,血液順著褲管流了下來。
見到這幕,
趙益清猛得打了激靈,回想起葛牧離開時候說過的那句話。
“綠茶女_表,你會為你愚蠢的善良付出代價。”
難道指的就是這個,葛牧不讓張亦安接近自己不是要爭風吃醋,只是預料到了會有危險?難道自己錯怪了他么?
要是葛牧在的話,這些應該能夠輕易解決的!
趙益清不由有些后悔了。
正想著,別墅門口忽然飄來一抹黑霧般的身影,身著黑衣,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從身形上來看應該是個年輕的女人。
她咯咯笑道:“以為姓葛那小子也在這里,害得人家動用了西域古車彌國的御蛇之術,原來今天沒在這里啊。”
“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重要,只是想請趙千金跟我走一趟,不然這個沒用的繡花枕頭可要被蛇咬了。”
的確,已經有十幾條蛇纏到了張亦安的身上,再不及時制止的話肯定會有生命危險,趙益清已經不忍看他,咬了咬牙道:“那你先放了他。”
黑衣人嬌聲道:“可以。”
隨即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竟然群蛇緩緩退了出去。
“現在趙大千金可以跟我走了吧?不過最好別動什么心思,我這人可不怎么好說話喲。”
“你到底要做什么?”心驚膽戰的張亦安虛弱地問道。
黑衣人不答話茬兒,反而譏諷道:“就你這樣的繡花枕頭,ga_y里ga_y的,幾條小蛇都嚇的差點魂飛魄散,還想學人英雄救美,腦子里進水了吧。怎么,不服氣?要不要讓這些蛇再伺候你?”
張亦安被嗆得臉色發白,但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等黑衣人向他逼近,甚至嚇的兩腿一軟癱了地上,在女神趙益清面前所剩的顏面、也僅剩沒哭爹喊娘了。
這不是他能接觸的層面。
錢,社會地位,有時候不是萬能的。
在蛇群面前微不足道,在這個詭異的黑衣人面前同樣如此,當黑衣人接近他時,他仿佛體會到了一種陷入寒冰地獄般的陰冷,絲毫不敢執拗。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從他身前擦肩而過,打量了一番趙益清,嘖嘖道:“趙大千金還真是奇特,竟然能讓蛇群退避,八成也是姓葛那小子在你身上施了某種手段,不過我好奇心不大,現在你就乖乖跟我走吧。”
說著伸手抓向趙益清肩膀。
就在這時,
一道黑芒從驚恐的趙益清眉心溢出,化為昂然龍影,呼嘯著沖著黑衣人。
別墅內平地起風,蕩開一種無形韻律。
昂——